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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的半张脸,眼睛微微眯起:“姑娘令在下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更恰当一点来说,是仇人,害死我至交的仇人。”
我语气平淡:“既是仇人,怎么不去寻仇?”
那老板笑道:“因为她已经死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只剩下一副骨头。”
“这样啊。”我抬眸,“那应当挫骨扬灰才对。”
“那可不成。”老板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继续道,“这具尸骨身份尊贵,无人敢动。”
“怎么讲?”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泱泱北燕的皇后,是一具名为徐晚照的枯骨。”
我神色一滞,耳畔似乎又响起那道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
燕追竟把我的尸骨立为皇后,他莫不是疯了。
“这三年来,敢有异议的臣子都被当今陛下杀了,流的血能把殿前的玉阶染红。”老板语气有些惋惜,“当初北燕复国,势如破竹,谁不赞一声燕皇少年圣主,现在倒成了一桩笑话。”
“是啊,着实荒谬。”
我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出风雨楼。
林策似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忙道:“那小皇帝怎么想的啊,诶诶诶,是不是你当着他的面自尽,把他逼得精神出问题了?”
“注意用词。”我调整了下联络器的位置,“是他先逼我。”
“这怎么能算是一回事,你又不会死。”
“林策你很闲吗?”我语气冷下来。
林策沉默几秒,又道:“要不然你去看看小皇帝,顺便报个仇?把他大卸八块。”
“我没那个武力值,也没那份闲心,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是要把徐平秋带回去。”
三年光阴,毒酒穿肠再痛,也都过去了。如今我对燕追,其实只剩下失望。
就像是做实验一样,倾注了很多耐心,却得到一个失败的成品。
看来我没什么养孩子的天赋,我自嘲般想,以后要是有孩子还是把他交给社会抚养机构吧。
毕竟,我和徐平秋就是在那长大的。
在我们那个时代,过于发达的科技淡化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什么亲情爱情啊,随着时间流逝,都会不复存在的。
联系人类的纽带,越来越薄弱。
徐平秋曾开玩笑似的对我说:“这样活着,其实挺没意思的。”
所以叛逃就有意思了吗?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