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然而，一转身，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摩挲着自己的手腕骨。
目送她走出房间后，程岁走过去，直接将门反锁。
程国正看见这一幕，面上多少带了点怒气，“岁岁，素素也是我们的女儿，是你的妹妹，你不要总是针对她。”
程岁闻言，有些好笑，“我只是想单独和爸爸妈妈待一会儿，这也叫针对她？”
程国正见她还跟自己狡辩，眉心皱得厉害，“那以前呢？”
“以前？”程岁一脸的莫名，“以前怎么了？我前十六年都不在程家，是在大山沟里面长大的，是你们突然找到我，把我带回来，然后我回来之后，她就跟我说，你们是她的家人，不是我的，你让我怎么想？”
程国正一愣，“素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什么时候说过已经不重要了。”
程岁落寞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不喜欢我。从我回来之后，你们天天拿我和程素做对比，我在大山沟里生活了十六年，见识浅薄，自然是比不上作为千金长大的程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呢？”
程岁盯着程国正，苦笑一声，“其实我在山里，过得也挺好的。”
听到这话，程国正心里一沉，顿时心酸起来，呆呆地道：“这些话，你以前从来没说过……”
程岁扯了一下唇角，“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们从来只能看见程素的优秀，从来没想过，她的优秀，是顶了我的十六年。”
程国正心里猛地一震。
他们确实从来没想过，程岁被剥夺过的十六年。
他们只是一直觉得，程岁不如程素。
程国正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说一句：“我们没有不喜欢你……”
“是吗？”
程岁一句反问，让程国正彻底说不出话来。
扪心自问，他真的喜欢这个女儿吗？
这个问题，程国正自己都不敢回答。
程岁没有继续盯着程国正追问。
有些话，问太多就没意义了。
在程国正发呆的时候，程岁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
然后，她提步走向旁边的阳台。
站在主卧的阳台，可以将后院的花园，一览无余。
程岁望着后花园的景色，微微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