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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还是颇为自然道:“手下养的线人罢了,不值一提。”
裴晁笑道:“怎么不值一提,这样精确的消息都能打听得到,这样的人才可是非同一般。姑丈别藏私,与我引荐一二。”
他今日一身浅绯色的常服,白日看只觉得俊逸柔和,晚间周遭颜色渐沉,配上他此时的冷厉,只让人觉得近乎妖异。
面对这样步步紧逼和精神压迫,白敏中目中逐渐露出惶恐之色,欲败下阵来。
“既然贤侄有兴趣,那改日让他来你府上请安便是。”白敏中应道,接着欲盖弥彰地看看了房中的滴漏,“天色不早了,快要宵禁了,我便不久坐了。”说着就起了身。
“那就不送姑丈了。”裴晁依然坐在椅子上,没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姜灿将白敏中送到院门口,将人交给小厮,便转身回去了。
进来时,见裴晁靠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碎裂的杯子出神,嘴边噙着一抹冷笑,问姜灿:“你说裴敏姑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尖嘴猴腮、掉钱眼里的蠢货的,”
“这白敏中大人家里没败落前,父亲与咱们太爷相熟,因着某些原因结了亲。后白敏中大人寻上门来,那时候太爷已仙逝,老爷原也是不愿将裴敏大姑奶奶嫁出去的,但是听说当时白敏中大人还使了些手段,为着外头不说咱们裴府嫌贫爱富,老爷最终还是应下了。”
白敏中没娶裴敏之前,只是刚刚中了进士,在京都城内毫无根基,现在能做到户部尚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裴府的帮衬,还有就是他自己很会钻营,投其所好。
他与何寅良和郭文光过从甚密。
“裴敏姑姑身子一直不好,天冷了你送些补品去。”裴晁眼中的冷厉缓和下来道。
姜灿有些为难道:“之前送的,裴敏姑奶一次也没收过,还要……”
裴晁起身走向窗边,望着被云层半掩的初月,“继续送吧。派人盯着白敏中,看他除了郭、何究竟还在跟谁联系。”
“是,主子。”
白敏中走出裴府,上了自己马车,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掀起车帘,一改刚刚在里面的唯诺谄媚,而是用一双极其精明算计的眼睛,看着晋国公府的牌匾。
这个外界眼里的纨绔世子,真的是这样吗?
怕是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