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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来到了隔壁房间。
这是一间书房。三面墙前高高的书架上排放着各种关于陶瓷器皿的书。旁边的书桌上,散乱地堆放着一叠书。仔细一看,讲述的竟然是些山川地形、沟渠暗道。
书房依旧是三年前的样子。自从黄瀚病了,黄静殊就在靠近房门的地方添了一张床,搬来了书房住,方便照应隔壁的父亲。
黄静殊拿起书桌上那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蓝色封皮的账簿,再一次翻看了起来。
帐簿上记载着黄瀚每一次收付款的记录:卖家买家、时间地点、账目、物品,一切都清清楚楚,并没有异常。
上面记载的最后一次收付记录是三年前他出门前一周,朱家人来铺子里取一对细瓷梅瓶。之后的记录就没有了。
看帐簿上显示,这些年,家里的陶器买卖遍布西南各地,很是兴隆。一个小小的古镇陶器店铺,生意竟然如此通达,黄静殊有点意外。
生意虽然好,但是收入似乎没有见长,家里近年来并没有添置什么贵重的物件。
只是黄瀚最后一次出门前的那天夜里,在黄桷树下交给她一样东西:稀有的鎏金缎带织锦包裹,细碎的绿松石镶嵌,金贵的鹤顶蜡封印,像是个贵重之物。
这物件通体细长,有点沉。黄瀚没说这是什么,只是叮嘱:“好好收着”。
第二天他就外出收款去了。
三年里,靠着隔壁婶婶的帮助,黄静殊请遍了知名的西医、中医,甚至是民间的巫医,黄瀚的病始终没有好转。
就连镇上从明朝开始世代为医的中科院退休名医奚老亲自上门问诊,也开不出药方。
那次奚老上门问诊结束,只说了十个字:“是病非病也,三界五行外”,说完转身就走,不肯再停留半步。
想起母亲在世时的平顺安稳,黄静殊有点难过,回过身看向床上枕头边露出一小半截的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通体羊脂玉白的玉如意,外形纤秀,洁白温润。它是母亲离世前放在小静殊贴身衣兜里的。
这些年,玉如意几乎每天都和她“同床共枕”。
只是最近这些天,玉如意隐隐透出一个红斑,指甲壳大小,鲜红色,像血一样,在凝脂白的柄身上尤为明显。
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清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