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丁东说:“你说的。”马鸣说:“你还记得我上初中时我那叫马尚的弟弟吗?”丁东点了点头。马鸣说:“那时我们读初三,他读初一,他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没有老师不喜欢他的。我还有一个哥哥叫马腾。我哥哥也会读书,但因家庭条件艰难,只读了小学毕业就辍学了。过去我爷爷是富农,所以父亲读了点书,在村里当着个老师。后来,左一个运动,右一个运动,有人就说不能让我父亲教书,说他会教坏孩子的,说像我父亲这样的一个有毒的人就该好好进行劳动改造才正确。于是,我的父亲就跟着专业队开始四处劳动了。我母亲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年轻时,我们那村生产队长非常想她,可她却看中了我有文化的父亲。后来,才知我父亲受苦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那队长因为我父亲娶了我漂亮的母亲做老婆,就开始对我父亲怀恨在心,总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儿。我母亲确实非常漂亮,她生了我哥哥和我后,虽然天天在外劳动,但仍然皮肤白皙。我父亲被迫四处劳动后,就不能天天在家了,我母亲脸上开始出现了愁容。
“一家五口人,父亲长年四季在外劳动,不是这儿修水库,就是那儿开荒山,母亲也是天天在外劳动,我的哥哥马腾在学校里念书,我和弟弟当时很小,还只能在地上玩耍,我哥哥就一边读书一边带我和弟弟。有一天放学后,我们都从学校回来了,我们都坐在门口等收工回家的母亲。天都黑下来了,母亲还没有回来。母亲终于出现了,她一进门就扔了肩上的锄头抱起弟弟,而母亲低声哭了起来。直到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母亲那天差点被队长欺负了。事情并没有结束,第二年,上面又来了精神,要将那些在劳动改造中表现不好的有毒分子发配到老远的地方去开荒,居心叵测的队长认为机会来了,就将我父亲列入了发配名单。父亲走了,母亲只好带着我们兄弟三个艰难度日。那时,我们都还小,不能理解父亲对母亲的重要。父亲走的头天晚上,母亲哭了很久。第一年,父亲隔段时间就要写封信回来,他在信中用最温暖的语言抚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