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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隐秘的洞口,我找到了日思夜想的虎妹,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虎崽,那一定就是在我走后出生的女儿。彼时,虎妹正安详地卧在草丛中,而虎崽在乐此不疲地扑蝴蝶。
小别胜新婚,我用长满倒刺的粗糙的舌头亲昵地舔虎妹,一下又一下。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左前肢上新添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虎妹告诉我,虎崽出生后她的猎食任务更重了。不久前,她追踪一群豺狗,也许过于心急,不小心踩上猎户套野猪的钢丝。她的前腿被夹,越挣扎夹得越紧。幸好她挣扎得筋疲力尽时,有一位采药的青年路过,那青年轻声细语哄孩子似的让她安静下来,把钢丝剪断,放了她,又担心她受了伤猎不到食物,还给她扔下两只野鸡。
我带着虎妹和虎崽找到我埋在树下的带骨架的羚羊肉,那是我猎杀了一只健硕的羚羊后为她们留下的。看着虎妹、虎崽大口大口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虎。
小聚之后又是分别。在这一世,我们的爱注定要承受无尽的离怀别苦。
严酷的寒冬到了,觅食更加艰难。我的行踪渐渐远离宝灵山。一个寻常的午后,毫无预兆地,我清晰地听见一声虎啸,那是属于虎妹的特有的虎啸。老虎的听觉非常灵敏,蝙蝠在夜空无声地飞翔,在虎听来,像打鼓一样震天动地,但隔了这样山长水远的距离照理是不可能听见的,难道我思念过度,产生幻听?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我寻着虎啸声飞奔。她在呼唤我!我的身上好像生出双翼,那种速度简直不是跑,而是飞。
近了,近了,前边不远是一处大峡谷,我听到雷鸣般的巨响。泥石流!峡谷中,浑黄的浊流夹带着石块、断树枝、小动物的尸体滚滚而泻。之前,虎妹已经跃上一块巨石,虎崽在泥石流中挣扎着抱住一棵顺流而下的松树,她正要帮虎崽上岸,却一眼看见那个曾救过她的青年被泥流冲着撞向一处断崖。虎妹再次跃进泥石流,跳到中流,将已经半昏迷的青年衔起来,奋力往旱地上拖……
虎妹险象环生地把青年拖着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