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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嫌叫着不方便才改的。苏姐姐,你怎么生气了?”
这话立时怄上苏云娘的火来,批面斥道:“谁是你的姐姐?你难道不曾学过礼仪?自己司里的人肯体谅你小,不与你一般计较。要是到了主上那入对,只管这样没规矩,连累的可是大伙儿。”
七姐眨了眨眼睛,发觉苏云娘真的恼了。便垂了头,跟在我们后面,眼圈都红了。
“司长不必和小孩子生气,他玩笑惯了的。”我笑着劝解。
反倒劝上他的性子来。他掸了掸衣襟,冷道:“玩笑就能不顾脸面了不成。你们平日里走的近,不说教规矩,只一味纵着他。只是纵着也就罢了,只怕是上行下效呢。夫人开玩笑能扑到官家怀里,怎么能不教小孩子们有样学样呢!”
明白了他的脾气是冲着我来的,况中秋的事,是我坏了规矩在先,不欲与他争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司长莫生气,我用些心思管教他们便是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恨声儿道:“你管教?还是罢了吧。林妙玉,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心里明镜似的!不是鬼鬼祟祟的同玉堂的爷们儿传东西,就是装死骗官家怜惜。呸,真教人恶心。”
再好的修养也忍不得这般羞辱。又怕争辩起来,惊动了宫正司的人,认真查起来,私下来往的文字便藏不住了。又急又气,眼泪便滚落下来。
“还是留着你的眼泪到官家跟前流吧!”他撂下话,领了人扬长而去。
七姐频频回顾,终是不敢耽搁,随了他去远了。
因有事要忙,我只得调整了心情,去内馆阁写书目。
忙了整整一日,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住处。
拢上火盆,看着火焰跳动......
化完了雪,天气格外的冷。寂寂深宫,聊以□□的也只剩下他的文字了。可是如今,我连这点念想也无力保护了。
一张张飘逸的文字,撂进火盆里,一瞬便化成了灰烬,游魂一般四散飘飞......
一直忙过了上元节,总算是理清了书目。只待秘阁学士索要,便能送过去。
连日的忙碌,加之受了些闲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竟瘦了一圈儿,圆领的公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