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若是真的有什么要你做的,你要怎么办?”
沈易城笑了,道:“她一个女人,能要我做什么?皇上对她从来都是放任,她要从何处学得谋事只能?只要她不在朝堂上指手画脚,我就不需要怕她。”
护国公夫人放下心来,这位公主从来也没有听说有什么谋略和手腕,一个女人家,再多的心眼也就是在后院里翻腾几下,还能把手伸到前朝去不能?
心中安稳之后,护国公夫人看着沈易城,叹了一口气,道:“城儿,你如今也长大了,不再需要母亲照拂。母亲这些年对你也算好了吧?”
沈易城笑了,英俊的面容如春风拂过一般带了暖意,声音也温和许多,道:“母亲待我一直甚好。”
护国公夫人叹道:“国公爷去的早,均儿又素来与我不亲近,以后他承袭爵位之后,圲儿与我还能在这府里待下去吗?”
沈易城道:“母亲不必担心,大哥虽说脾气急些,到底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太过为难母亲。”
护国公夫人摇摇头,道:“只是不为难罢了,可圲儿的前程他也不会给。”她抬起眼睛看着沈易城,微微倦怠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恳请之意,道,“城儿,若有朝一日你功成名就,还望你记得母亲的苦劳,能提携圲儿一二,也好叫我黄泉之下有脸见你父亲。”
沈易城道:“母亲这样说话就外气了。圲儿与我本就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要照顾他的,母亲放心吧。”他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儿子还有事,先告辞了。”
护国公夫人坐着没起身,抬了抬手,任由沈易城离开,自己则看着桌上的一灯如豆,直到烛光完全隐去,仍是一动不动。
这一天,凌初云一夜好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悠悠醒来。红昭趴在桌子上打盹儿,听到响动,脑袋一栽就醒了过来。见凌初云醒了,她很高兴地站起身跑到塌边,连身上盖着的衣服掉到地上都顾不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主子,展大哥昨天真的回来了!”
凌初云笑着坐起身来,道:“这样你总算能放心了吧?”
红昭笑得眼睛弯成一轮弯月,小脸上也带了点羞涩的红晕:“是啊,展大哥能活着回来就很好了。主子,你真的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