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公司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怎么就不听我?!”
“爸!”宋菁榆的胳膊一拧,挣脱出来,“该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是你爸!”宋万安愤怒到了极点,眉毛高高向上挑着,怒气冲冲,像只面色狰狞的狮子。
他向来这样。
与人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
也是宋菁榆最烦的一点,她背过身,噎了他一句:“是我爸又怎么样,是我爸就可以随意支配我的人生,控制我的生活?”
他怒不可遏,一根指头直直地指着她,“你……”
宋菁榆咬了唇,没有尽兴,接着补充道:“如果是这样,那我还不如没有你这个爸。”
“你说什么!”
声音,如雷轰炸,在她的耳边咆哮着,他脸色由白转青,嘴角微微抽动着。
“我就说了!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宋菁榆气急,开始口不择言。
“您知道我妈为什么离开吗?就是因为你总想干涉她的生活,控制她的思想!”
“滚!你给我滚!”
宋万安整张脸涨成紫红色,眼睛里充斥着怒火,从桌上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扔,要把她轰出去。
宋菁榆也不含糊,忍无可忍一般,气冲冲地扭身离开。
沉重的一声摔门。
室内重新陷入暴风雨过后的沉默。
宋万安颤颤靠在沙发上,握着拳头极力遏制自己的怒火,胸部隐隐钝痛,他只得摁着胸口干咳。
……
这一晚,宋菁榆有些烦躁。
漫无目的地开车在街上绕了一个小时后,拨通了周赴生的电话。
“有事?”他很快接起,声音清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结。
宋菁榆掸了掸烟灰,暧昧的话随即从她的口中吐出:“想你了。”
“想我什么?”他似笑非笑。
即便是隔着电话,她都能联想到周赴生此刻的表情。
宋菁榆轻啧,把手头的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微昂起头来,“说出来没意思。”
周赴生眸子掠过一道浅光,接着便问:“那怎么有意思?”
她嗤笑连连,倒是直言不讳:“做起来啊,和你做——才有意思。”
宋菁榆故意拉长了“做”的字音,笑得花枝乱颤。
似乎空气在一瞬间宁静下来。
半晌,周赴生才带着无奈的语气开口:“你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