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睡。
那完全是两码事。
晏云浇从没受过这等委屈。
身为晏府七小姐,谁敢给她这样的委屈受!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把这样的委屈吞进肚子里。
晏云浇慢腾腾的爬下床。
元淳说:“自己找地方睡,明早上嬷嬷们进来收帕子前,你睡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没看晏云浇一眼,也没再开口说一个字。
晏云浇找了个贵妃榻,暂时栖身一晚。
那个帕子,她也没敢丢,就攥在手里。
因为生气,帕子都被攥成了一坨。
因为生气,怎么睡也睡不着。
刚翻个身,可能动静闹的有些大,吵着那个贵人了,贵人又冷冷斥责她一通。
后来,她连翻身都不敢了。
只能维持着一个不变的姿势,窝了一晚上。
前半夜,怎么睡都睡不着。
明明很困很困了。
可是就是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大概困的实在不行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人进来了。
她想起来,隐约中也觉得自己是该起来的。
但就是起不来。
想睁眼,眼睛也睁不开。
有一种自己沉沦在困意的无边沼泽里,怎么都无法苏醒的感觉。
何嬷嬷取完帕子,回到延寿宫,本本分分地将帕子递给自己主子看。
龚太后看到帕子上面已经干了的血迹,没什么反应,只问道:“云凤宫里是什么个情形?”
何嬷嬷说:“皇上和云妃都还在睡着。”
龚太后微微睁眼,那双苍老的眼里,难掩犀利:“都还在睡?”
何嬷嬷点头:“是的太后,老奴去收帕子的时候,云妃睡的都没睁眼,还是皇上……取了帕子,给老奴的。”
何嬷嬷都不敢想当时的情形。
当时,云妃睡在皇上的怀里,睡的那叫个一塌糊涂,而皇上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喊醒她,只是在床里摸了摸,摸出了帕子,递给了她。
她不太敢多看,拿了帕子就走了。
但是,宫中的小主子,但凡承宠,都是她去收清白帕子,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睡在皇上怀里的。
就是宠冠后宫的鸾妃,当时也是一个人,睡在一侧。
龚太后冷哼一声:“看来,晏家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很厉害的本事。”
这话何嬷嬷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