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完成等等。
毛仁心里冒出一个惊叹号,我的妈呀,平时看着这些摇笔杆子的人五人六,十分威风,原来当个生管这么复杂,可他不能遇到困难就脚底抹油,他焦虑了,心想只怕会要歇菜了,他对自己真的缺乏信心,他暗暗估算了一下,每块材料都有长宽厚三组数,产品少说也有十几种,每种产品又有多少木方组成,长宽厚再乘以四个边,再乘以十几种型号,这就成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背下这些天文般的数字这一项也够他喝一壶的,看制图看质量,那一样不是难上加难,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临阵脱逃是不可能的,让人看笑话,他毛仁丢不起这人。
课长交代完,毛仁赶紧就回车间,开会一急,他本来产生了尿意,如今也吓憋回去了,他还有多少正事要干,毛仁一路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能背下那些长蛇阵似的阿拉伯数字来么?这一关能否闯得过去,他真的一点底也没有,他不是一个记性非常好的人,记得读书时背圆周率,大家都背顺溜了口,背到二三十位以后了,他愣是只记得十位以内的数,那些记性好的,多少年后,李杜白的诗还能朗朗上口,象烂在了肚子里,说故事讲人物有声有色,把他羡慕的,他却什么也记不得了,所学的东西全数还给了老师,那种人即便是吹牛也有本钱,而他充其量只是个乏味的家伙,只能看人家表演,围着人家转。
此时,在门片车间,小毛头抓住马头的手,神情亢奋,“今天的会那叫一个开得有味啦,毛生管那叫出尽了洋相。”
马头一听来了神,兴奋地看着他,“哦!快说!快说!”
小毛头哈哈大笑,“你是没看见他那神态,作贼似的,作报告象蚊子叫,,任你如何想,也料不到是这种窘态吧。”
马头听着小毛头添油加醋的描绘,也跟着哄笑,笑累了,他若有所思,“目前他是生手,出点洋相是难免的,熟了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不过,这活也不是那么好干,他一个才入厂的工人,要记住那么多数字,总之是难,这老手与新人就好比小学生和大学生,这里面相差大着呢,够他喝一壶的,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