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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没那么疯了,话里多了几分焦虑不安。
看爷爷有拖延的意思,那魏麻子顿时炸了。
“刘老八,天地良心,当年你儿媳妇快死时是咋应承我滴,你我对天许愿,如有违背可......”
“得得得,我知道我知道,急啥哩。”
爷爷似乎理亏,顿时也不言语,只往我身上一瞥,欲说还休的嘀咕一句。
“那东西七天前扰了孩子心神,不能操之过急。”
这话不仅让我突然回想起村头老榆树,更想起了那张无比娇媚的鬼脸,而魏麻子听闻也是一哆嗦。
“啥,它真来索债了?”
俩老头推推搡搡的出了门,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背着我不能明说。
趁他俩一出门,我从窗户偷窥一眼,乖乖。
一路豪车从院门排到了山脚下,有的特别长,披红挂绿的,黑衣黑裤的后生们一律短平头,墨镜下神色肃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再看,几位姑娘正劝慰一位红底色花旗袍的妙龄少女,女孩背着脸直跺脚,还不断把丸子头上的花饰揪下来扔掉,然后又被人捡起带上。
她是新娘子?
从背影上看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很美的侧颜,可对包办婚姻无比抗拒。
片刻,新娘子回眸一望,正和我脸对脸,就在瞬间我仿佛石化了。
桃形脸,大眼睛,樱淘小口,仿佛在哪见过?
冥冥中一阵声音飘过。
“石榴,你过来啊?”
妈呀,不就是七天前榆树后那女子么。
我浑身颤.栗,倾世容颜下的死亡一瞥,可此时此刻,那女鬼却十万个不乐意,她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从来也没见过似的。
远处,爷爷和魏麻子低语一阵,不速之客由喜转怒,破口大骂,接着一甩手领着车队走了,留下满地的狼藉与河宽沟百十号看客在风中凌乱。
那姑娘临走前又看过来,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是既害怕又释然。
夜深了,马灯虚无缥缈的,爷爷才讲起过去的故事。
元末,凤阳靠西村住着两户人家,一户姓胡,一户姓魏,两家邻里和睦,很是亲密,那时天下大乱,两家的长子就结伴投了一支红巾军,统帅叫郭子兴,两人一个在军中养马,一个在大帅府当亲兵。
后来郭子兴死了,又经历他儿子继任,再后来,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