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二世之后大病一场，病好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住中土所有纸扎匠人，逼问那空白脸孔纸扎人是谁做的。
没有人承认，那就杀尽天下纸扎匠。
可即便做了这些，隋二世还是心绪不宁。
那空白脸孔纸扎最后喊出的话很明白，它什么都有了，唯独没有儿孙。
儿孙是谁，可不就是包括他隋炀帝在内的所有杨家子孙。
于是，就有了隋炀帝逼死兄长、诬陷亲弟、处死侄子的灭族手段。
可惜到最后，大隋朝也是在他的手中彻底断灭。
……
这个故事，从我记事起，师父就总在我耳边嘟囔。
单讲故事也就算了，还不停告诫我，做纸扎生意的，能劝人用纸钱就千万别用纸扎，能用死物纸扎的千万别用活物纸扎，如果非要用活物纸扎也绝对不能用纸扎人。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必须要做纸扎人了。
缺鼻子少眼，哪怕是做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万万不能按照活人的模样去做。
我是真不明白师父的逻辑。
咱学的就是这份手艺，练得就是把纸扎做的栩栩如生。
从小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总算出师了，结果不让用，用了还不让卖钱。
这找谁说理去？
师父却说，活人纸扎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不能断，用到登峰造极境界，替活人消灾挡难，替死人还魂留语，自然不在话下。
可如果真的用了，那就是赚钱容易留命难。
不说别的，上千年前的那些纸扎匠遭横祸，不就是做了比活人还像活人的纸扎人。
对于故事里的事情，我始终不觉得可以拿来定规矩。
但师父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还是不停嘱咐这条规矩，我也就老老实实的遵从下来。
这几年里，守着小小的纸扎铺子，哪怕心里再怎么想练练手艺做几个活人纸扎，也是留着自己看着玩，绝对不敢给雇主推荐。
铺子里的纸人越来越多，可每一次做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纸扎人，我都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直到那一天，一个女人的出现，我没能坚持住，第一次坏了师父叮嘱的规矩。
才终于知道以前的纸扎少了什么。
可也是从那天，一切的麻烦就这么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