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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住她的眼眸。那小巧高挺的鼻头微红,双唇不点而红,皮肤比嫩豆腐还白,令李宥不由得心头微动,生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穆与棠一声不吭,顶着他灼热的目光,慢慢收敛思绪,恢复常态。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让瑞亲王见笑了。”
“不想在良酝署呆了?”
穆与棠立刻摇头,“没那回事。”
“那你哭什么呢?”
将那些男人的话学一遍,穆与棠开不了口,也怕多惹事,便胡诌道:“吃这道白秋葵的时候,忆起家母也曾这样做,忍不住想家了。”
吃一道菜想家,搁在刚进宫的小宫女身上,李宥是信的。
可是,穆与棠进宫多年,思乡之情早就在日复一日毫无波澜的日子里磨平了,甚至,她连父母亲人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
不过,李宥并未拆穿,只道:“既是这么想家,何不抓住机会早些出宫?”
“如果顺利的话,明年今日大抵我已是自由身了。”
穆与棠想出宫!
一个胡姬想出宫!
李宥饶有兴趣地问:“你出宫后,想干什么?”
“我要开一家酒肆。”穆与棠声音中的哭腔已不太明显,第一次讲出心中大志,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他,那俊秀文雅又高贵的模样,让她不敢多看,又垂下了头,默默地对手指。
过了二十五岁的宫女被放出宫,无不是急着嫁人,穆与棠年纪没那么大,但是个胡姬,又如此貌美,李宥本以为她会挑个胡商或官阶低的京官嫁过去,过生儿育女的日子。
没想到,她野心不小,想开一家酒肆!
“倘若穆司酝在东西市开酒肆,一定要告诉何某,何某定然去捧场!”何玉生笑着进了雅间。
穆与棠开酒肆只想跟胡姬与乐手们打成一片,顺便卖酒把银子给挣了,乍一听光禄寺少卿如此郑重表态,怕被人当成是故意攀交权贵,忙改口道:“何少卿,我一句戏言罢了,请不要当真。”
“穆司酝,我倒觉得你开酒肆合情合理。一来,你对各种酒如数家珍;二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往你家酒肆门口一站,多少文武双全的男人为你而倾倒......”
穆与棠开酒肆,只想让自己的一技之长得以发挥,从未想过靠卖弄姿色来揽客!
她郑重地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