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记得，扭头，“小娇！”
白娇刚逃离座位两步的身子立时定住。
卓然招手，“小娇你快过来！”
季砺轻咬烟蒂，双眼微眯，吞云吐雾中，随卓然的视线冷冷扫过去。
一时间，白娇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她如芒刺背，大脑一片空白，不得不僵硬着转过身。
卓然将人拉到季砺跟前，“这是小娇，上回也一起吃饭的，不知道砺少您可还记得？”
众目睽睽，白娇再无可避，那日说过的话言犹在耳，这时只得硬着头皮，僵硬的伸出手去，“砺少，您好，我是白娇。”
稀薄的烟雾后，季砺本还噙笑意的嘴角，在看见她下垂的眼脸时淡漠了几分。
他很遵从她的意见，也是一副对待陌生人的模样，眼神轻描淡写从她身上略过，骤而轻笑，“齐总，刚刚桌上那么多道菜，您可记住几道了？”
这话显然不是在问卓然或白娇。
广星建材齐总会过意，心里一琢磨，笑说，“要说这里的菜，哪道不出名？！单拎出来，那可都是上过国会的！可是吧，这天天吃，天天看的，我还真是没记住。”
季砺将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指间，斜睨着酒店经理，戏谑道：“林总，你听听，你这酒店的菜品还有待加强啊！”
含沙射影的说辞，众人了然于胸，不觉都哈哈大笑。
白娇耳根发热，像是被人无声扇了一巴掌。
她默默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心头的羞耻与窘迫，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无处可藏。
卓然寻思着季砺那日的英雄救美，心里另有盘算，不觉厚着脸皮笑道：“这天天山珍海味的吃，难免会腻，砺少何不试着换一碟清粥小菜尝尝？”
“清粥小菜？”男人高高在上，睨了眼白娇，嗓音寡淡无味，“卓总不怕吃多了胃里冒酸水？”
一时间屈辱与难堪齐上心头，白娇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她狠狠咬住后牙根。
齐总赶紧道：“老卓，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聚，今天就先一走了。”
卓然亦客套着寒暄，末了还不忘将白娇推过去，“我让小娇送送你们。”
白娇心如死水，她很不明白，很想掰开卓然的脑袋看看，人家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摆明就是看不上她，他怎么还会想着让她上赶着贴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