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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身上,他强忍着眼泪,可眼泪终是抑而不得,只需一抹,满手皆湿。
是徐延珩,坑害了她一世的徐延珩!
临了临了,她都快死了,他还钻到她记忆里找存在感。
沈婳望着像似泡在泪坛子里的徐延珩,心里莫名的不耐烦,正想收回目光,徐延珩已蹬蹬几步走到她面前,哑着嗓子道:“五妹妹,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沈婳愣在当场,望着徐延珩说不出话来。
回忆是不是有些出入?
十年前,徐延珩并没说这话。
沈长恭走到徐延珩身边,开口道:“若非世子跳进水里搭救,小五早就无力回天。”
“世子拼死把小五送上岸,自己连爬上河的力气都没了,沉到河底差点就淹死,要不是小厮及时发现,只怕凶多吉少。”
徐延珩沉到河底失去意识,被小厮救上岸半天才苏醒过来,睁开眼就跟失了魂魄一般,连衣服也没换,发疯发狂似的要守在沈婳身边。
现在沈婳醒了,徐延珩总算清明许多,只是忤在床前,全身上下都滴着水,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发间露出两丸黑水银似的眼珠,目光盯着沈婳一动不动,怪渗人的!
沈婳被他盯得脑仁子疼,遂挥着手道:“纠缠一世,临死还不得安省,你给我滚,赶紧给我滚……。”
话没说完,徐延珩连退几步,脚下一个趔趄跌到地上。
阮氏闻言脸色煞白,慌慌张张摸着沈婳脑门道:“什么死不死的,说什么胡话,这会又是让谁滚?屋里都是自家人,没有半个让你置气,难不成撞了邪……?”
回忆实在逼真,虽说跟从前不一样,倒也算编得像模像样。
沈婳忍俊不禁嘲笑起自己,不过是临死时浮起的回忆,人死如灯灭,她确实没必要置气。
她一个死人,还置什么气,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想通了这点,叹口气朝阮氏道:“母亲说的对,不过是最后的回忆,我何必对周遭的人事较真!”
阮氏兀地手脚透心凉,朝沈长恭使了个眼色。
沈长恭还没开口,身旁的沈柏棠紧锁眉头,心直口快地道:“小五,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话怪里怪气的!”
被三哥沈柏棠一说,沈婳方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