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墙的滥货。我可告诉你呀,这种臭毛病咱们家可惯不得。唉,这之前你就没有听他发过牢骚、嫌过咱们家的活计多,嫌过咱们家开的工钱少?你就没听他说过他要走吗?”
“没有啊,从来就没听他说过呀。”卢锦秀天真地道。
“这就对了吗,这就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儿吗,没把你放在眼里吗,没拿你当根葱吗,你在他的眼里根本上就什么都不是吗。”
卢锦秀听了这样的话,不免伤心,却还无法反驳,只得道:“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人家不愿意跟我说的事,我就从来不问,从不打听,何况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三滥、小瘪三,下九流,我堂堂一个卢府大夫人,我问他干什么,我问得着吗,有失身份!说句不好听的,多事多吃屁。我说你呀,也这么大人了,也应该知道自重一点了。咱们家可是堂堂的官户门邸,渊渟岳峙之家,你也是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官家千金,他一个下九流下三滥,值得你来为他问这些烂事、操这份心吗?掉不掉架,丢不丢人?”
卢锦秀挨了妈妈这样的奚落和教训,不免又气又羞又恼,但还没法跟妈妈说,只能自言自语道:“这个小王八蛋,说都没有跟我说一声就走了,他能去哪儿呢?哼,别让我再见到他,再让我见到他,我非抽他两个耳刮子不可。我想,这小王八蛋一定是遇上难处了,他能去哪儿呢,会不会是回家打鱼去了呢?据说他老家那一带的人,就有不少人常去海边出海打渔。出海打渔挣钱是多,不过却也非常危险,听说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跟几个同乡出海打渔,就再也没有回来……”
卢老夫人乜卢锦秀一眼道:“在念什么鬼头儿经啊,他一个臭下人,你管他的那些烂事干什么?他一个臭下人,一个下三滥,一个小瘪三小伙计,走之前都没跟你打声招呼,你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却还老恬着个槑痴脸打听他的这、打听他的那的,还为一个下九流的小伙计操心,这叫什么事吗,丢不丢人?”
卢锦秀再也没法跟妈妈说林曦临的事了,却又不知去哪儿寻找,便只得躲进闺房偷偷地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