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程攻玉也不敢。
休息了十来分钟，女人懒散的睁开眼，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于是轻车熟路的开始脱衣服，提前在浴缸里放好水。
她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以前程攻玉家境不好，没什么机会能享受，后来跟着蒋严过了段时间的奢侈日子，皮肤都被养刁钻了，用不惯差的。
譬如现在，她躺在浴缸里，右手端着一杯红酒，面部微红的抿了一口，然后舒舒服服的闭着眼，听着唱片里的纯音乐，惬意至极。
只是意外来的太快。
沉重的开锁声传过来的瞬间，程攻玉只觉得脚底都发凉了，冷意一寸一寸蔓延上来，逼迫着她不得不睁开眼。
她不耐烦的扫了眼手机时间，估摸着是蒋愈回来了。
女人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捏着浴巾胡乱的擦着身体，湿漉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脸颊，显得足够性感。
只可惜，目前没人能领略。
程攻玉皱着眉披上浴巾，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到那一副面若桃花的模样后，瞬间都冷了眼神，她的性感太过廉价，只须泡个澡就能令人血管喷张。
这样的漂亮，程攻玉觉得低廉。
她伸手从旁边拿衣服，却只攥到了一把空气，程攻玉身形一僵，不可思议的往手边一看，心脏都跳停了。
她居然得意忘形到连衣服都忘了带进来。
这浴室里唯一的浴袍大抵被蒋愈穿过，程攻玉碰都不愿意碰，更别提主动去穿了。
她的手心渐渐发汗，听感逐渐敏锐起来，门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在靠近，磨砂的玻璃门上，隐约还能窥见那个黑色的身影。
蒋愈就在她附近，兴许是在倒水？或者是洗手？
程攻玉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披着浴巾，都不敢贴近磨砂门，生怕会勾勒出自己的身子，又引起蒋愈的反感。
过了许久，门外的脚步声似乎要往远处走的时候，程攻玉悬着一颗心脏，骤然喊了一声，“蒋愈！”
那黑色的身影顿住，迟疑了一瞬后，又渐渐消失了。
他走了。
程攻玉迅猛的心脏跳动声开始缓慢了起来，可莫名的，又隐约有些烦躁，她收回目光，搓捏着指尖，在想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是在这儿傻楞的站着等蒋愈出门呢，还是不要命的单独披个浴巾跑出去呢。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嗓音突然响起——
蒋愈站在门外，冷淡的开口询问，“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