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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保持镇定,在他抓着我的时候,我甚至以为隐藏的秘密就要被他发现了。
我突然想到了前世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大雪满天,奄奄一息的齐渊趴在雪地里,用满是冻疮的手抓着我的裙角。
“救我,求你了......”
我低下头,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虽然狼狈,眼神却闪着光。
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也是这一眼,十四岁的我心软了。
我把他带回了公主府,他说他叫阿渊。
在大魏,只有奴隶才没有姓氏。
他成了我的侍卫,高高的领子可以将他脖子后面奴印挡住。
他对我非常上心,我喜欢爬树,他就站在下面,随时可以接住不顾一切向下跳的我,我喜欢动物,他为我搜罗各种名贵品种。
因为他曾经是奴,所以就连世家公子家的家仆都能对他欺上三分。
但他也是我的人,我便出手一一报复。
父皇知道后,觉得我有失公主身份,便让我跪了整整一夜。
他也陪我跪了一夜。
因着第二天是我的生辰,父皇便免了我的责罚。
每次生辰,我都要亲手为自己打磨一根木簪,当我把打磨好的木簪拿到阿渊面前炫耀的时候,他只看到了我手上的伤痕。
十五岁生辰,我去寺庙祈福,路遇刺客。
侍卫们护送我回到公主府,阿渊主动殿后。
他回府后,一身的狼藉,伤口不停地流着血。
我连忙去唤太医,他在昏迷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木簪。
“殿下玉手娇嫩,这种粗活卑职来做就好。”
十六岁那年,我意识到了父皇并不是明君,而是个暴君。
我屡屡遇刺,都与他滥杀无辜有关。
一次遇袭,阿渊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太医来了也只能摇摇头。
我趴在他的身上,不顾身份地嚎哭,什么公主,什么金枝玉叶,我只是想让他醒来。
他被我哭醒了,粗糙的手指替我擦着眼泪。
“殿下别哭,卑职不值得。”
因为这句话,我吻了他,我要让他知道,阿渊是最值得的人。
伤好后的阿渊,在月下对我许下誓言。
“殿下,卑职此生愿一直保护您,只有您。”
十七岁,他成了我的驸马。
也有了自己的姓,齐。
大婚那日,齐渊抱着我,“朝颜,朝颜,我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