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本王的性子并不好?”
孙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任凭鲜血与茶水沿着脸颊流下,咬咬牙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殿下您既已入仕为官,故尔在下官眼中,您先是城卫司指挥使,其次才是我大景皇太孙。倘若殿下您真要一意孤行,以喜好行事,不顾我城卫司正常运转,那么下官别说被滚水浇淋,就算被判斩立决也要阻止殿下!”
话落,他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再也没有起身。
公堂里的那几个文吏见状,一时也不知所措,胆颤心惊,慌慌忙忙跪成了一片。
苏旭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便杀了吧。”
孙嘉身体一抖,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朝廷命官?
即便是景帝,也不可能无凭无据肆意对臣子挥下屠刀。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对苏旭说出那种偷换概念,将自己打上忠心耿耿标签的话来,结果谁知,苏旭压根不在乎。
“你今日上任第一天不老老实实交接,怎地先为难起了副官?就算想要尽快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那也不该置朝廷律法于不顾,随意处死朝廷命官,倘若真这么做了,那你叫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如何看待?”
就在苏旭起身缓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孙嘉时,公堂外忽然响起一阵爽朗大笑,紧接着,便是一个身穿锦绣华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并且在他身后,还跟随着六个手提刀剑的黑衣人,个个面容刚毅,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其中一人肩颈处,还有大片被烫伤过的痕迹。
“问五叔安。”
苏旭脚步一顿,拱手向走来的衡王行了一礼。
跪在地上的孙嘉和几个文吏也相继行礼,“下官、卑职,见过衡王。”
没错,来人正是苏旭五叔,为大景立下赫赫战功的衡王苏源。
见面第一句,就对苏旭一阵劈头盖脸的数落,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但苏旭对此却是回道:“这般说来,五叔是觉得下属欺瞒上官,结党营私便是对的了?”
苏源冷哼一声:“少扭曲事实,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昨日在平阳郡主府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儿藏拙多年,心机深沉,手段颇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