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真的帮他画勾勾,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一切都不是问题!
牛六的嘴唇边流出了唾液,像野猫那样睁大眼睛,发出了一束束狡黠的光芒,接着他又露出了很无奈很凄惨的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现在,我家的境况你也知道,孩子没钱交书费,他天天带着狗到山上捉雀儿,鱼苗也没有落,没有钱买化肥,田里的禾都枯黄了,如今连耕牛都没有了。。。。。。”说完,挺了挺腰肢,一拍胸膛继续说,“要是这种时候你拉兄弟一把,选票的事通通包在我身上!”
“他孤身一人,一年到头除了那几担谷外,什么收入也没有,”外婆似乎看出了什么,她马上对牛六说。“你就不要跟人家开玩笑了。”
“人家自身都难保。”牛六的老婆跟着也抽抽噎噎的说道。“我们有手有脚,还是咱们自己想办法吧。”
牛六猛力将一条凳子踢到沙发底下,吓得那头正在吃鱼骨的老花猫惊叫了一声,惊恐万状地逃出了门外去。“女人婆,懂什么?哆哩哆嗦,只知道哭哭啼啼,滚到厨房去!”牛六恼怒地指着他的老婆骂道。
“近来我确实手头上有些紧张。”“老猪头”这时也明白了牛六这时候是伸手向自己要钱,但一时又不知道可以从那里弄到钱,于他局促不安地说,“前段日子为了跟‘大麻子’喝酒,连卖猪卖鸡的钱也花光了,况且‘癞皮狗’也借去了一些还没有收不上来。。。。。。”
牛六感到很失望,他垂下了头颅,像瘪了气的轮胎一般气恼地叹息着。这时,那只饿馋了的老花猫又踅了回来,悄悄地钻到沙发底下,抓起原来吃剩的鱼骨又拼命地咬将起来。牛六望着院子外忽明忽暗的阳光,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又说道:
“你不是有一头大牛牯吗?能不能先借给我?你要的时候再还你。”
“是的,但我已经借给睡猪舍的那个老太婆的大儿子了。”“老猪头”答道。
“借出了可以要回来嘛!”牛六说。
“那也是。”“老猪头”说。
“哎呀,你不将人家赶尽杀绝了!——到了你手的东西还会有吗?”外婆把毛巾辅到自己额头上叫了一声,接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