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阳的威胁。
“好了,都散了。”
这场闹剧在冯玉树的强势干预下大事化小,胡景阳起身离去,径自到县衙找胡主簿告状。
“叔父,徐昀欺人太甚,打我就是打您的脸!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不扒了他的皮,难去侄儿心头的火……”
胡主簿问明缘由,气的胡须抖动,抬手打了胡景阳一巴掌,道:“蠢驴!”
胡景阳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叫道:“叔父,你怎么也羞辱我?”
“羞辱你?若不是我侄儿,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胡主簿气归气,可自家侄儿,还是得给他解释,道:“徐昀刚得到朝奉郎的赏识和夸赞,今天你就跟他在县学发生冲突。若是被小人进谗言,让朝奉郎怎么想你叔父?上面有邓芝那匹夫虎视眈眈,必欲除我而后快。背后有你这蠢驴给人递刀子,是不是非要叔父被人整死才甘心?”
胡景阳唯唯诺诺,再不敢吱声,可心里把这笔账全算在了徐昀头上。
等到下午散学,徐昀婉拒冯玉树的热情约饭,抽空去了趟西城。
徐记布庄在平阳县排行前三,因价格公道,质量上乘,徐父又善经营,故生意极好。
徐父徐母去世后,徐昀不管事,徐冠不懂事,委托给老掌柜元茂才全权打理。
虽扩张不足,所幸守成有余,靠着老主顾们帮衬,盈余还算可观。
直到徐昀色迷心窍,把布庄抵押给了质库,元茂才苦劝不听,愤而辞职,如今和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元青山住在西城的小院子里闭门谢客,不问世事。
“元叔,在吗?”
徐昀提着礼物上门,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推开虚掩的木栅栏,看到元茂才穿着粗布短衣,敞开胸膛,闭眼躺在椅子上睡觉。
他轻手轻脚的放下礼物,见院子里有些脏乱,随手收拾干净,搬了个小马扎坐到元茂才旁边,道:“我知道,您老不待见我,不是恨我,也不是烦我,而是因为我这些年伤透了您的心。但我向您保证,从今以后改过自新,绝对不会犯浑……”
元茂才如同木头人,没有任何反应。
“元叔,您最近没怎么出门,可能还没听说。我已经夺回宅子和布庄,并得到朝奉郎和邓明府的赏识,重新进入县学,过不了多久还要去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