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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本杰明先生走过来,把脚下的木板踏得嘎吱作响。
“我,我……”
她想说些什么,舌头却像打了结一样发不出声音来。但是她忘了喉咙还是空的。
一声尖叫让本杰明又靠近了一些,用他那只修长的、无数次温柔抚摸帕特里夏一头金发的手,使劲捂住她的半张脸。
帕特里夏被他压倒在地,头部狠狠撞上地板,她还听到了咚的闷响。这不是要紧的,她甚至感觉到心跳疯狂加快,在耳边咚咚作响;她的眼睛已经翻到了一个极限,额头上面有微凉的血的触感。
她用手本能地去掰开本杰明的手,努力地想要挣脱。
但如果可行,那么莱德的力气就无从继承了。
她看见的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头顶的华丽的吊灯,亮着光却也不能阻止她眼前发黑——还有,还有父亲恶狠狠的眼睛。
直到黑暗完全吞噬她的意识。
距离上次林娜和本杰明的争吵已经过去了一天。
一天就够了,对于改变帕特里夏的生活来说,一天就够了。
看到林娜那副可怖的身体几乎以一种人类做不到的、扭曲的姿势躺在花园草地上——一定还压坏了一片草,帕特里夏依旧不可思议自己为什么那时叫出声来。就算那样,她依旧清清楚楚记得那一瞬间心里捕捉到的感觉——她的恐惧、内心的空洞感觉在心底最深的地方爆炸开来,从身体内部开始上升直到可以一寸寸疯狂敲打她耳朵里那一层薄薄的膜。但就算这样那种发自内心的强烈悲哀还是在玩弄她的心脏,帕特里夏几乎感觉要窒息过去。
她知道焦虑症,或许听莱德说过,但她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恰当的词来描述身体——不,心灵带来的那种感觉。是那么现实又是如此虚幻,最后,只有几乎快被压榨干净的、一丁点勇气,支撑着她没有住进纽约著名的任何一个大医院里的精神科。
或许在之前生活从来都没有给予给她她想要的,可那些不如意都不能怪谁。但这一次,帕特里夏一直努力想要靠近的、深爱的、那样聪明伟大的母亲林娜,就这么在一声闷响以后跌下那栋几层高的别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