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整齐的一个个脑袋瓜子，裴陌打了个哈欠。
“诸位爱卿，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今日早朝就……”
“皇上，臣有本奏！”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裴陌的话，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朝臣走了出来。
裴陌看着对方，从原主残存的记忆里找出了对方的身份。
御史苏程，刚升上来不久的言官。
“苏御史有何事？”
苏程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恨恨地瞪了一眼高湛。
裴陌心头咯噔一声，冒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苏程大义凛然地开口。
“皇上，微臣要状告高督主，身为宦官，染指政务，祸乱朝堂！”
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朝臣们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宣德殿瞬间落针可闻。
裴陌暗暗看了一眼高湛，对方依旧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似乎苏程状告之人和他毫无关系。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人对高湛把控朝堂十分不满，可是却鲜少有人敢说出来，更何况还是当着高湛的面。
收回目光，裴陌笑着开口：“苏爱卿说笑了，督主这是……关心朝政，辅佐朝纲。”
说完，她冲着苏程皱了皱眉，示意对方就此打住。
可苏程并没有领会到裴陌的暗示，又往前几步，越发耿直地说道。
“皇上，您可千万不能被高湛蒙蔽，奸臣当道，浮云翳日，此等宦官，绝不可以……”
“够了，苏爱卿切莫再胡言乱语。”
再说下去，只怕她今日就要替对方点蜡默哀了。
不过，原主十六岁登基，两年下来，已经不负众望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软柿子！
这一点朝堂上下人尽皆知，这个苏程到底是怎么混到如今的位置的，纳谏前能不能做点背景调查？
看着打断自己谏言，还一脸无语之色的帝王，苏程心头生出一股子愤怒，一扯衣摆直接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立志一生直言，九死不悔，微臣相信，身为帝王您也定然不愿看到此等奸佞祸乱朝纲！”
此等奸佞，祸乱朝纲几个字，被苏程说的格外洪亮。
整个宣德殿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彻底陷入死寂。
而高湛也终于开口了。
“此等奸佞，祸乱朝纲？”
一声低笑，若月中弦歌，他饶有兴致的侧目看着裴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