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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崇袄的中年男子大老远就提着自己忠厚的嗓音款款而来,发福的身姿尽显富贵,他可是全城公认的老实人。
“哪里哪里,小女不过就是略有姿色罢了,都是我们高攀了……”
这人并非别人,乃是抚州城的首富梁裘浒,整个抚州城算得上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为人宽厚老实不说,更是贺弘章的“故友”,若是没有他,恐怕今日的贺弘章只能另辟府邸了。
“你忙你的,我进去瞧瞧我的小五……”
还不等这主子说什么,梁裘浒就拖着自己稍微笨重的身躯朝着大堂走去。
边路上有不少下人招揽客人,好不热闹。更有不少人在这其中重拾故友,可也有不少人是多年仇敌,还有些人借着这场宴席便广结好友,为自己铺路。
他这般大次次的走进来,自然是不少人都贴过来想要说上两句话,可还没等靠近,便有下人挡在前面带着那帮人前去别处,这是他在贺府一贯的做派,自然也是不用他说的。
至于他口中的小五,已是在深院内趴在连一张棉絮被子都没有的床榻上,哭的跟个泪人一般,脸上的泪痕将脸冻的通红,可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姑娘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只是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五姑娘是个聪明的,日后若是妾身不在你也能活的甚好,我这耳坠子不像别的镶金戴玉,是个破铜烂铁,只是……这是妾身能给你唯一的东西了……”
床榻上的女子奄奄一息,呼吸不匀,瞳孔也开始焕散,眼窝就像是要凹进去一般,骨瘦如柴,十分骇人,那摸在小姑娘脸上的手也是如这大雪一般寒冷。
小女孩泣不成声,连忙将那副不知什么材质的耳坠子戴在没有装饰的耳朵上,用力了些,将耳朵扯的通红。
“五姑娘别怪你父亲,他也难做,要怪就怪妾身出身不好,一身贱籍……”
那女子知晓自己命不久矣,眼角的泪也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二人的泪无法混合,就像是如今的情形一般,谁都救不了谁。
五姑娘的生母柳侧室就这般香消玉殒了。
破旧的屋檐下五姑娘哭的失了声,外面欢天喜地,她们母女却要在这里天人永隔。这偌大的贺府,便是街上不认识的也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