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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
勉强压着怒火,把婴儿哄睡放进了婴儿床。
一楼客厅。
保姆吴姨在给薛菀的烫伤处擦药,周聿川则站在窗边,背对着她们,原本赤着的上身也穿了件黑色睡衣。
他很少抽烟,此刻纤长手指间却夹了根烟。
听见脚步声,周聿川转身看了过来。
「安安……」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掐灭了烟,起身朝我走来。
走得近了,他弯身来碰我的手。
却被我躲开了。
我皱眉看他,故意问道:「嫂子的伤怎么样了?」
周聿川背对着薛婉的方向,声音很低,「被热水烫到了,挺严重,吴姨在给她擦药。」
我看了一眼薛婉的烫伤,故意责怪地看了周聿川一眼,
「真是的,这么严重的烫伤,你怎么不给嫂子擦药呢?」
周聿川语气一顿。
「男女有别,我擦不太合适。」
「呵。」
我忍不住笑道,「你倒也知道男女有别。」
「安安。」他探手过来,攥住我手腕,「刚刚事发突然,我听见喊声就跑上去了。你也知道,我哥不在家,嫂子又是产妇,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嫂子。」
说着,他按了按眉心,一脸疲态。
「嫂子和孩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哥回来,我没办法交代。」
我没应声。
无论他怎么解释,我脑中都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他一脸焦急地抱着薛婉从我身边快步走过。
气氛正僵持,那边的薛婉忽然出了声,她缩在沙发上,因为疼,眉心紧紧皱着。
「安安,你别因为我和阿川吵架。」
「都是延川,一天打几通电话拜托阿川照顾好我,他们兄弟俩感情向来很好,你是知道的。」
正说着,吴姨给她擦药时擦到了烫伤严重的位置,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嘶——」
「吴姨!」
我身旁的周聿川焦急出声,看了我一眼,他又放缓了语气:「轻一点。」
「要是留下什么伤疤,我哥回来,我不好交代。」
又是不好交代。
从我下楼起,这个词我已经听了不下两遍。
吴姨连声应着,给薛婉上药的动作格外的小心,可薛婉那边还是疼得厉害,一直死死咬着唇,隔上几秒,便吃痛出上一声。
周聿川拧着眉,一副烦躁地模样,攥着我手腕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