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
沈恒问的不是黄莺,黄莺躲在泥土里竖起耳朵。
“我之前跟沈雪师父联系过,我是来找他的,他在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沈恒警惕起来:“我师父不会向人透露他的住处,你跟踪他?”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他之前答应了我一个买卖,但一直没消息,我就是来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沈恒似乎把女人推远了,说话的声音变小:“你快走,别再来了。有情况我师父会通知你的。”
黄莺隐隐不安,这男人诡异得很,能做什么正常的买卖?
沈恒个头还很小,小学生的模样,他掀开黄布走到浴缸边,卷起袖子进行每日的按摩。在揉到黄莺的肚子时,他小心翼翼地在肚皮各个方位试探性按压,像在挑西瓜。沈恒洗干净手,用房子里的座机打电话。
“师父,快破了。”
黄莺觉得自己做鬼后比做人时胆子还小,光是沈恒一句话,她就怕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把地给震裂一条缝。
“师父你快回来,她好像有动静了!”
从来没在沈雪沈恒面前曝露过自己的黄莺,唯一一次动静就害得自己被五花大绑。
沈雪赶到,不慌不忙地扯下一直挂在浴室里的黄布,盖到浴缸上。黄莺被黄布逼退,直直没入黑泥,她想动弹,却像初次醒来那样被封在尸身里。沈雪把她连着黄布从黑泥里挖出来,再用泡黑狗血泡到发黑的麻绳绑住她的四肢,绕到身后,迫使她顶出可观的大肚子。
黄莺没想过自己能死第二次。第一次无知无觉,第二次痛得她想上天下地。腹部的气息像是算准时机,等她一被制服便疯狂膨胀,胎儿没涌向产道,而是要冲破她的肚皮。黄莺本来就瘦,此时肚皮被挤压得薄如纸,能看见底下一团汹涌的黑气在不停高速翻滚。她也发出那种刮玻璃和高压锅喷气的声音。
就在黄莺肚皮破开那一刻,沈雪拿着一个看不出材质的罐子,接住从肚子里飞出来的一小团浊气。半年,胚胎不见长大,甚至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它的壮大全来源于摄取的鬼魂。
黄莺只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