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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文皱着眉头,不再谈论这个事,而是问起过去两年多,弟弟南下的事。
他们兄弟俩在书房说话,梅雪萼则是在屋里给孩子做衣裳。
小的时候,月银总是被克扣,她便跟着老嬷嬷学针线。一年又一年,到如今,她的女红,比起外面的绣娘还要好上一些。
夏日的衣裳换得快,梅雪萼裁剪出几块布料,翠喜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三奶奶,您的手艺越发好了。”翠喜夸完,心中觉得可惜,主子每年都往京都送衣裳,老夫人却一件都没给二哥儿穿。
梅雪萼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儿子,裁剪布料的手更加轻快了,“翠喜,你去把窗关小一点,澈儿在睡觉,免得着凉了。”
翠喜应了一声好,只是她刚走到窗边,就看到木窗的夹缝里有张纸条,左右看了看,慌忙把纸条拿起来。
“三奶奶,木窗那儿夹了一张这个。”翠喜心跳加速,紧张地道。
梅雪萼有个不好的预感,给翠喜使了个眼神,示意翠喜去门口守着。
等她看完纸条后,心凉了半截。
纸条是墨祈闻送来的,要她今晚亥时去花园的假山后,拿回她的肚兜。
昨日她跑得慌慌张张,竟然忘了肚兜被墨祈闻扯下。
梅雪萼的掌心出了一层细汗,墨祈闻要她亥时过去,肯定没怀好意。若是真想归还,有本事送纸条,干嘛不连着肚兜一起还给她。
可是不去……
梅雪萼不敢想不去的后果,她太了解墨祈闻这个人了,只有他想不想,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窗外的余晖缓缓洒进窗台,梅雪萼坐在光影中,侧颜柔美而精致,尽管带了愁绪,却也是极美的。
她攥着纸条,直到汗水把纸条浸湿,才听到翠喜在外间喊了句“三爷”,这才赶忙把纸条塞进嘴里。
小床上的柳澈也醒了,揉着眼睛说要小解,梅雪萼过去抱起他。
等他们母子走出里间,柳朝凡已经让人摆好晚饭,他坐在夕阳的光晕中,两眼弯弯笑起,儒雅而又温润地开口,“翠喜说你们睡下了,我便没进屋吵你们。不过我想着,太阳快要下山,你们也该醒来,便让人准备好饭菜。”
梅雪萼心不在焉地跟着柳朝凡坐下,看着桌上的菜肴,心中还想着肚兜的事,没有半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