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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她想了想,抬脚走过去,等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身影。
“嘶……还真是个人!”余芳黎吞了口唾沫,左看右看弯腰捡起一根木棍,她拿木棍戳了戳栽倒在草丛里的人。似乎是戳到了伤口,那人沉重地吟咛一声,随即又没了声音。
还好是个活的。
余芳黎松了一口气,扔掉木棍,两手并用很快把那人给拽了出来。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浓得快熏人了。余芳黎看到他脑袋上有个硕大的伤口,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因此变成傻子。
她费了牛九二虎之力才把人弄上马车,好在她出来时打算得全面,马车上还放了一些伤药,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傻娘对这人倒是好奇,时不时就要拿手指碰一碰他。在余芳黎驾车经过一条小溪时,傻娘咿咿呀呀伸手指一指小溪,然后再指指昏迷的男人。余芳黎只能无奈地点头,用溪水把男人身上的伤重新清理了一遍,再上一回药,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怖。
而男人的一张脸确实很俊,星眉剑目,本应是凌厉无比的,却又因禁闭着双眼,反而显得有些异样的柔和。也不知怎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一张脸。
夜里男人发起高热,傻娘被吓得手足无措。余芳黎只得任劳任怨伺候在他左右,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男人清醒过来。他眼神懵懂地看着余芳黎,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你失忆了?”余芳黎目瞪口呆地再次确认问道。
男人侧首,“什么是失忆?”
“失忆就是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家在哪里吗?”余芳黎说。
男人皱起眉,似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点头又摇头,“我乃魏封凌,不知何处是家。你是何人?她又是何人?我为何会在这里?”
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余芳黎十分肯定他失忆了。没想到这样的智障桥段被自己给遇上了……她忍不住搓搓手臂,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魏封凌的一举一动。在看到他目光呆滞,神情困惑后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相信这人失忆了。
难道她要带一个失忆的拖油瓶去凌阳城?且不说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就他这一身伤要想治好就得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