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的距离，浑浊的眼球逐渐盈满泪珠，苍老的面容显得心酸至极。
“三年前我就让你过来，你硬生生拖到现在，想通了？”
颜粟上前扶着谭清坐下：“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待着，别激动。”
谭清故作生气将她的手甩开。
颜粟不以为意地坐在他对面。
“读什么专业？”谭清说。
颜粟莞尔道：“不气了？之前年轻气盛不懂事，还请师父莫怪。”
谭清瞥了她一眼，笑出了声：“你呀，就是拿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才这么有恃无恐。”
颜粟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认了师父，但逢年过节却没有给他送过礼，也没有过拜师宴。
当初谭清执意收她为徒，盛情难却，她才答应。
谭清的原话是：“你不答应做我的徒弟，我就拜你为师。”
原因是18岁那年她因缘际会下参加了国外的航天航空研发比赛，拿了冠军，谭清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航天方面的研究并不在他之下。
迫于压力，颜粟这才答应做他的徒弟。
只是两人的师徒情谊，属实很浅。
这应该是上次比赛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不过她虽然没有送过礼，可是谭清却总是给她寄些小玩意，且都价值不菲，时间长了，她也就默认了他是师父。
要敬着的那种。
谭清瞧着她没说话，便自顾自说道：“以你的知识储备，本科没必要念，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直接保研。”
颜粟抬眸：“专业呢？”
“你的意向？”
谭清明白，颜粟的能力，绝不仅仅在航天研发上，她的实力，恐怖如斯。
这样的人，能做他的徒弟，说实在的，是他高攀。
颜粟思索片刻：“医学研究。”
谭清并不知道她是晨和医院的特聘医师，但却没有表现出过分惊讶。
他只是皱了皱眉：“医学研究的话，倘若没有过硬的能力，应该有点难。”
他不怀疑颜粟的能力，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服学校里那群老顽固。
在他们的思想中，没有在国际上获得过医学研究方面的大奖，是没有资格保研进京大的。
况且医学研究方向是真的需要过硬的专业理论知识和超强的实践能力的。
颜粟垂眸，掏出手机，翻出了她在晨和医院特聘医师的证书给谭清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