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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用上身的衣襟兜住行仁,用手指甲掐断了脐带,再将行仁那一侧的脐带草草打了个结,胎盘也很快娩出掉到了地上。她左手抱着刚刚降生的婴儿,右手扶着一侧的猪圈墙壁,艰难的站起了身子,勉强系上裤子,一步步地向不远处的房子缓缓挪去。猪圈里的猪倾听着厕所里的叫声,仰望着猪圈墙头,期待着一顿大餐美食,之所以是大餐,那喊叫声很高,用时很长就是依据。可它失望了,声音消失了很久,都没有美食从天而降。看来这次是那个小崽子,天太晚了,又这么冷,没人帮他铲屎。
行人爹也是个棒槌,妻子在厕所里生孩子,他居然一动不动的在屋里抽烟。那些个哥哥姐姐年龄是不大,可咋也不知道去帮帮母亲呢?这还真的怪不得任何人,行仁妈根本就没把生孩子当成事,感觉就是拉泡屎一样,没啥大不了的。自己这已经是第七次生孩子了,除了第一次生老大倪掬月的时候,娘家婆家、亲戚朋友的如临大敌,弄得她自己也惶恐不安。到后来不仅自己生孩子轻车熟路,还时不时的帮着村里其他妇女生孩子呢。生第一个孩子的确是有些风险的,不仅时间长,产妇痛苦。弄不好不是孩子死,就是大人亡。更多孩子死的概率更大些,留着老母鸡可以下蛋,可有了蛋未必就能孵出小母鸡。村东头那个蛤蟆坑里就不知道扔了多少死孩子,自己其中的一个孩子就是扔在了那里。尽管孩子的尸体早就被野狗啃食干净了,可行仁妈依然觉得孩子的魂儿还在那里,所以每次路过,她都免不掉要赔上几滴眼泪。另外一个孩子是扔到了村西头的死孩子沟,那里野狗多,吃的快还干净。关键是村西头没地,很少经过那里去下地干活。自然也就可以少流很多眼泪了。
也不知道是行仁妈生产太累了,还是衣襟包裹不当,当她迈过门槛的时候,行仁不小心跌落到了门槛上,门槛立即被染成了红色。一阵婴儿高亮的哭声响起,行仁妈是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这孩子终于有了声音,从掐断脐带开始,这孩子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以为是个死孩子呢。心里想等抱到屋里灯下看看,如果真的是个死孩子就直接扔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