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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末未分辨出他唇形说的话,戚眉看向安满,“这你能审出来吗?”
“拿些凝气的药来。”
言末转身出去了。
“外祖父。”安满看了他好一会儿,笑问,“还记得我?”
那老骨头双眼磕着泪花,嘴里流着血,挣扎着伸出手想摸一摸安满,迷迷糊糊说着,“是……是你还,还活着?还是我,我已经死了。”
“当年我被赐婚太子江泽衍,嫁去一日遭退婚,他未碰我,却诬陷我不贞。母家以我为耻,逐我发配流浪,我在边关,受尽折磨,九死一生。”
安满戚眉轻声说着往事,咬碎了后牙槽,忽的轻笑,“后落在人贩手里,碾转与月非翊为奴,如今……倒也活的安生。”
“你真的没死?”佘文堂瞪着眼珠子,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提不上来。
安满握着他枯褶的手,问道:“玉玺在那儿?”
言罢,佘文堂手骨皆碎,他凄厉的一声惨叫,言末刚巧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倒抽了口凉气,深觉安满手段残忍,打了个激灵随即进去了。
“在荒戈,江……”
话说到一半,佘文堂内脏皆碎,咽了气,言末一惊,怒声道:“你怎么把他弄死了!他是最后……”
“我知道在那儿。”安满抬手探了探那老头子的鼻息,确定死了才松了口气。
转而又抽出把匕首来,剖开他肚皮,看着那血淋淋的往外淌的东西,嗤鼻道:“看见了吗?只要人的内脏是碎的,就都是我杀的,都能栽赃给我。”
言罢她不理会言末,拿着他的伞走了。
言末看着那一肚子碎肠子心脏,母乳都快吐出来了,拔腿往外追了上去,叫雨淋的湿透。
他以为安满会回私宅向王爷邀功,不料她在九西六所找了个厢房睡,言末诧异,“你不回家,算是跟主子生气吗?”
“这里清净。”
回去干嘛?回去看余子娆那妖艳货色跟月非翊缠绵床榻吗?
“我会向王爷澄清,江泽衍不是你杀的,是有人故意捣碎心脏嫁祸给你的。”
安满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捂着脑袋翻了个身,不理会他,言末也不自讨没趣,吹灭了烛火关了门走了。
第二日一早,雨稍小点儿,安满回宅,余子娆便扯着那嗓门道:“你胆敢无视王爷的命令,私出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