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先去休息室稍等，我去打个电话，回来再商量。”
“行，你去吧。”
程安走向摄影棚无人的空地，拿出手机拨通商则的电话。
不大会儿，电话被接起。
话筒的那头传来了沉稳的男声，“喂。”
“是我，程安。”
“有什么事吗？”
“商总，你答应了楚小姐，自带化妆师和妆造？”
电话那头的商则顿了一下，说道，“嗯，怎么了？”
“今天的拍摄计划都是跟化妆师摄影师还有道具确定过的，她的妆造与今天的拍摄计划极为不符，并且坚决不肯更换，且还以终结合作要挟，只怕会对广告最终呈现效果有影响。”
程安说完，商则沉默了。
程安抱着一丝希望，商则能够收回他在妆造这一方面给予楚微宜的自由。
在楚微宜回来之前，程安一直认为商则在工作上是一个认真理智一丝不苟的男人。
就像她在公司和工作中犯错，商则也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包庇和怜惜。
刚进公司的时候，她也曾在会议上被商则亲口点名，指责，批评，当着所有员工的面，脸面扫地，下不来台。
但在楚微宜回来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原来商则在公事上也是一个会徇私的人，只不过徇私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楚微宜。
只是让程安失望了，只听到商则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听到程安的声音，商则又说，“微宜不是这样的人。终结合作，这对微宜有什么好处呢？”
程安叹了口气，“没有误会，我跟她们沟通，她们坚决不改。”
商则不答反问，“我还没有问你，昨天定好的拍摄为何没有执行，且未通知微宜？”
程安窒息了一瞬。
商则根本不信她。
“嗯？”商则把程安的沉默当做心虚，“程安，我对你很失望，昨天，微宜不曾说过你一句坏话，反而为你辩解，而你呢？”
商则的话声声入耳。
程安浑身发凉。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颤抖不已，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程安口中发苦，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她像是一个逃兵，不敢再听商则接下来的话语，慌不择路地按掉了挂断键。
“啪——”
五指颤抖，没拿稳， 一个不小心，手机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