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动弹。她的手指攥着被子的一角,等待着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初吻,不似她预想的那般柔情蜜意,更像是一种疼痛的掠夺,掠夺着她的呼吸、她的感官、她的理智,那感觉就像被海浪掀翻的船,一点点沉沦至无底的深渊。
微风卷着淡淡的香气吹入,是合欢花的味道,一定是她种在花园里的合欢花谢了。她还没来得及看见它开放的样子。
“哥,我爱你。”她看着他,看到眼前一片模糊。明知他醉了,没法对自己的语言和行为负责,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会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她都无所谓。她太爱他了,爱到只要他想要,她什么都愿意给。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那一夜都发生了。她的眼泪无声滑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也不是因为这一夜的不明不白,她只是忽然想到了合欢花的宿命,想到花叶相伴,花不老,叶不落,只可惜盛放的时间太短,昼开夜合……
合欢花零落时,她忍着身上入骨的酸疼无声无息地拾起浴袍,裹在身上,准备离开,因为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清醒时的他。
“去哪?”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眷恋不舍地吻着她的颈窝。
“我回房,不然,明天让爸爸看到就麻烦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
她眷恋着他的怀抱、他的味道,本就不坚定的心又一次瓦解在他的温柔中。轻轻地,她依偎在他的怀中,缓缓地,她与他一同躺在床上。她看着眼前喘息的男人,轻轻地把手贴在他起伏的胸口。他的心就在她的掌心里,那么真切地跳动着,剧烈而坚决。是他,是那个她爱了五年、盼了五年,努力想靠近却无法靠近的男人,现在,她与他再无一丝一毫的距离。
淡薄的晨光在他的脸上逐渐明朗,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里,她依稀感觉他醒了,他用清凉的手指托起她的脸,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言言,无论如何,我会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
她笑着点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你们!你们……”玉姨的惊呼声让景安言的美梦戛然而止,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头昏脑涨地环顾周围,景漠宇的房间,景漠宇的床,景漠宇站在床边,已经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