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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家族没落又无父无母,是万万不能够的。
谭焘听母亲提起戴表妹,顿时有些讪讪,腆着笑发誓,“以前是儿子无知,戴表妹那样刻薄,哪里比得上惜卿。”
宁寿堂的事情他已经听说,戴映月咬着惜卿的名声不放,的确刻薄。
他的话全然出自肺腑,却险些戳破徐氏的肺管子。
刻薄?
再刻薄那也是河间戴氏的嫡女!
而不是什么乡下丫头能比的。
此时与程惜卿同车而坐,见程惜卿不过一袭简单的芙蓉长裙,娉娉袅袅坐在那儿,桃腮泛粉,唇若丹朱,如月下白莲一般,清纯又美艳,怪不得勾得焘哥丢了魂。
徐氏下定决心,为了焘哥儿,她要尽快解决程惜卿这祸害。
于是,她笑问惜卿,“我记得你比映月还小,可及笄了?”
“五月及笄。”
徐氏暗暗摇头,五月生人,不祥。
怪不得克死父母。
“在家乡可曾许下人家?
惜卿不知徐氏何意,明明初进府时这些话已经问过,此刻也只能如实答道:“父母过世时我还小,不曾定亲。”
徐氏幽幽叹气,满眼怜惜,“好孩子,受了很多苦吧。好在你来了这里,好日子都在后头。”
这话说得古怪,惜卿不敢随意应承,微微含笑听着。
徐氏又问了几句,惜卿也都含糊过去。
试探了半天,惜卿都没什么反应,倒像是对焘哥儿求娶的事毫不知情,徐氏颇觉此女心机深沉,心中更是不喜,面上却不露半分。
扭头对车上的另一个少女道:“欢欢,惜卿才来京城不久,一会儿你带她四处转转。”
徐欢欢,徐氏的娘家侄女,相府众多表小姐中的一员。
“大司马府的别业,春景最富盛名,难得出门,多走动走动。”
惜卿笑着应是,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与单独徐欢欢外出。
等下了马车,果见一片楼阁台榭,就建在半山腰处,青红浅绿簇拥围绕,草木葳蕤,在日光下泛着白光,风起幽香暗送。
这样一座雅致磅礴的别业,王家豪富,可窥一二。
她们是与太子一同来的,王家众人拜见过太子后,原还有一番引见行礼,可王家二小姐王嬿嫌人多繁杂,只冲着谭府众女行了闺礼,便携侍女施施然去了。
惜卿站的靠后,远远看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