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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院子,但其实没有那么多的人员,一是因为厉英良虚报人数,借机吃了几份空饷;二是因为这委员会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机构,无论是办事的人,还是所办的事,大多都是见不得光,所以如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院子里挺肃静,只有庶务科那里略微热闹一些。
李桂生是个无父无母的光棍,回家也没意思,所以拐进庶务科又消遣了一阵子,及至临近中午了,他正要撤退,不想一位丁秘书冲了进来,瞧见他便是一拍巴掌:“没走?太好了,快快快,会长找你呢!”
李桂生莫名其妙,一路小跑回了会长办公室。厉英良坐在大写字台后,手边摆着一杯滚烫咖啡。见李桂生进了门,他先不言语,直等李桂生走到写字台跟前了,他才说道:“刚得的消息,死不见尸。”
李桂生一愣:“谁?”
“还能有谁?沈。”
李桂生看着厉英良——他是厉英良的心腹,跟了厉英良好些年了,两人有感情,所以他敢对他直视:“什么?这不可能。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处理了他的尸首,想要隐瞒他的死讯?”
“你走的时候,不是已经惊动巡捕了吗?”
“是啊,警哨听着就像在耳边似的,再说我们动手的时候,早把四周都看好了,周围别说人,连条野猫野狗都没有啊!”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法国人,一定是法国人,沈之恒不是和法国人好吗?”
厉英良嗤笑了一声,有笑声,没笑容,一张面孔寒气森森:“荒谬!法国人和他好,跟法国人隐瞒他的死讯有关系吗?我看你也不错,哪天你死了,我也一声不吭的把你藏起来?没那个道理!”他从鼻孔里呼出两道粗气:“先这么着吧!再等等看,但愿是野狗把姓沈的拖去吃了。”
然后他向后一靠,伸手用指甲叩叩桌面:“这个沈之恒真是麻烦,活着给咱们捣乱,死了也还是不老实。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这让我怎么对横山交代?”
李桂生陪了个笑:“会长,沈之恒死是肯定死了,您这么告诉横山机关长就成。”
厉英良慢慢点头,又向外一挥手,将李桂生像个毛儿似的挥了出去。
李桂生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厉英良知道。
独坐在写字台后,他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