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事才要告退,苏泠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叫住了他。
“你可知咱们京城有哪些姓楚的大户人家?尤其是家中有一个貌美少爷,去过梅若寺的。”
虽然那日之人穿着朴素,车马也很低调,可苏泠月一眼看出那些下人并非普通家丁,而是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
财力足够请这样的人护卫,并且还不止一个,可见不是寻常小可人家。
并且,能够去梅若寺后面厢房的都是豪客香主,少说也得捐个几千两香火银钱。
秦管事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不知那位公子约莫多少岁数?”
苏泠月回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看起来像是有双十之数。”
秦管事低头思索了一回,忽然一击掌:“莫非是大理寺左少卿家的清朗少爷?那可是苏家的亲戚呀。”
苏泠月眼睛一亮:“亲戚?”
秦管事点头:“这个年纪姓楚,长得好,又常往梅若寺去的,除了他家的公子楚清朗再没别人了。太太您忘了,当年苏家的老姑奶奶嫁的正是他们家,说起来您还要喊这位公子一声表哥哩。”
被秦管事这么一提醒,苏泠月想起来了。
的确,当年苏家老一辈排行第三的庶女嫁给了一位姓楚的穷秀才,自带丰厚嫁妆和宅邸奴仆,羡慕煞了不少穷酸。
苏家不是傻子,倒贴银钱嫁女儿为的就是押这一注宝,希望通过女婿的高中,提高家族的整体地位,为将来儿孙铺路。
只可惜那位老太爷多年不中举,嫁过去的苏家女也被其他姐妹嘲笑,说押错了宝。
不过谁也没料到,上头不开花,下头反结瓜。他们的后辈都很有出息,其中最厉害的便是小儿子,一路科举上去,为官谨慎小心一再升任,如今官至大理寺左少卿,威风赫赫。
原先瞧不起看笑话的,如今都急忙改换笑脸想尽办法去套近乎,只可惜烧香太晚,面子情意早就淡了。左少卿府的人和苏家来往很少,属于比较疏远的关系。
说起来,小时候苏泠月曾凑巧见过这个表哥一面。
那会儿他还是个圆墩墩的小胖子,手里拿着鸡腿啃,没想到长大后竟然出落得如此绝色。
苏泠月沉吟的时候,秦管事问:“太太可是想重新攀亲?如今二老爷在京中名声上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