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合，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楚如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宇文烨。
一片空白的脑海之中，响起他当初近乎卑微的祈求：“楚如歌，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憎恶我，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漠然，仿佛隐匿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世间一切，皆不入他眼。
包括她在内。
这样的宇文烨，让楚如歌很不适应。
她就那么看了半晌，慢慢说：“殿下当真不记得救你的人了吗？”
宇文烨冷漠道：“不记得。”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玉船做不得假，如果楚姑娘的确在观澜湖得到它的，那么……楚姑娘应该就是救我的人？”
“可是，我记得你。”楚如歌的眼眸一闪也不闪地看着宇文烨。
宇文烨一怔。
楚如歌微笑着说：“这两年我也时常想到你。”
她那笑容美丽大方，真心实意。
似乎此时看到他是一件让她特别高兴的事情。
宇文烨前世一辈子都希望能看到楚如歌真心的笑脸，可她对着旁人能笑，对着他便不是冷笑就是嘲笑。
如今她竟与自己笑！
宇文烨觉得有些恍惚。
楚如歌缓步上前：“我记得，那时候殿下昏迷之中抱着我不放，我挣不开，只能伏在殿下身前，后来太累，竟靠着殿下睡着了。”
“我还记得，殿下喝不下药，是我以口度药喂给你的。”
“你——”宇文烨僵住：“你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什么啊？”楚如歌垂下眼，歪着头想了一下，含笑说：“我好心度药，殿下却反而乘着昏迷强吻于我，我一时气急，打了殿下一巴掌。”
“然后。”楚如歌抬眸看他：“殿下就从昏沉中醒过来了，还与我道歉。”
楚如歌唇角弯弯，眼含微笑：“殿下，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宇文烨彻底僵住。
因为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他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就是因为当初印象太深刻，回去之后才日思夜想——
楚如歌又朝着宇文烨面前走了一步：“我还记得许多细节，要我一一与殿下说吗？”
“不必！”
宇文烨僵硬地别开了眼。
然这一转眼，他顿时瞳孔紧缩了一下。
他看到了她耳后的擦伤。
白皙似玉的肌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