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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争执。”的时候,审讯室的气氛一下子凝结,全场静了静,做笔记的民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莫名其妙得看着我。
就连对面的陆时禹,也忍不住挑眉。
逆光的位置,陆时禹正襟危坐,大约是因为伤口,西装穿的是宽松版,亚麻衬衫里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再往上,便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我暗想时光可真是个臭不要脸的小妖精,一点都没在陆时禹脸上下黑手,反倒平添一丝成熟的魅力。
我一边欣赏他的脸,一边给偷偷深呼吸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脸不红气不喘地瞎编:“民警先生,我这个人有点近视,所以大姐手上拿没拿东西我也看不大清楚。当时的情况吧,我离得最近,虽然那位大姐情绪激动,可是在我不懈努力下,已经被我成功劝服,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绝对没有要故意伤害人的意思。”
我说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时候,对面陆时禹嘴角抽了抽。
民警却不怎么高兴,将记录笔桌上一扔,嘲讽:“那陆先生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大概是……手滑!”我转了转眼珠子,继续睁眼说瞎话。
这回陆时禹那厮彻底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可能觉得不妥,又很快掩饰性地咳了咳。
“小姐,你知道在派出所录假口供是犯法的吗?”民警突然一拍桌子,严肃道,吓得我小身板很没出息得抖了抖。
“反正主观上来说,我看不出被告人有故意伤人的意思!”我心一狠,咬着牙齿嘟囔,又指着陆时禹,“你看他都没伤得多严重,绷带都没有,就那么轻轻地……”这种昧着良心的话我说得极为不顺畅,是以声音渐渐小了,缩了缩脖子,“轻轻地不小心划了一下。”
民警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晓得转动脖子,客气地问另一边的陆时禹:“陆先生,这位小姐的口供跟通过现场的监控调查的情况和现场一些知情人士的口供极为不符,作为直接被害人,您一定有很多需要补充跟修正的地方吧?”
陆时禹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我身上,灼得我身体隐隐发烫。
我垂着脑袋,开始声泪俱下地自言自语:“其实那个大姐很可怜的,跟着老公没日没夜地奋斗,好不容易熬出头,家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