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才也凑上来说道:“少爷,我这边也问出些消息。”他指着诸葛丰,对熊添礼说道,“你不是让我和阿丰在茶馆里摆龙门阵,果然有趣!”
原来,熊添礼在看书的这几天拿了钱让诸葛丰和张继才去耍子,好给他留些清净,也是让他们混迹在丁大牛家附近的茶馆里,好打探些平时问不出来的消息。这些底层百姓都有着自己的处世哲学,但凡是官家嘴脸都是缄默其口、一问三不知的。但若是被他们认为是自己人,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义气得很。
“郊区的柴老板和城内的赵九毛都到过城南丁大牛开的酒馆、租住过他的跨院。但是他们是错开时间租的院子,两个人应该没有碰过面。但可以肯定,他们都和丁大牛相识。”张继才说,“我刚才去丁大牛家附近转了几圈,发现那附近有些店子到晚上也还在做买卖。”
“都是卖什么的?”熊添礼问道。
“有个山西人开杂货铺,油盐酱醋什么都有;还有给别人送柴火的、送水的。”
“嗯,这些必需品阿,还有吗?”
“嗯,卖旧衣服、当铺什么的。”
“我知道了!”熊添礼听了他的回答拍案而起,“从估衣铺和当铺开始问起,这两个人一定在某个地方碰过面。”
“少爷的意思是,他们虽然没在酒馆里接触,却能在其他的地方暗度陈仓?”诸葛丰脱口问道。
“对,你想想,三家人的死法看起来很相似,却有着绝对的差异。还有,他们接触的状况又这么的蹊跷,这么隐蔽的连带关系,叫人怎么能不生疑?”
“是,有道理!”诸葛丰说,“如果他们都租过丁家酒馆的跨院,就一定会在那边生活过,也就会采买必需品,可是少爷,为什么是旧衣服的铺子?”
“因为孩子的小被子。”熊添礼分析道,“这两家惨案的受害者应该都不是能够自己动手做这些手工活的婆娘,又不是那种能给孩子置办新东西的,自然就会去那儿找便宜货。她们的首选就是这种估衣铺,这种地方人多嘴杂,想必能问出一些惊人的信息。”
“我明天去把估衣铺老板抓来问个明白!”张继才撸胳膊挽袖子,衣服要大干一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