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旁边。
见牛娃张了几次嘴说不出话来,机灵的姑父马上提醒说:“这是你大伯大姨。”牛娃这才反应过来把已经在姑姑的监督下私下练习了无数遍的“二爷,二奶奶”咽回肚子里去,结结巴巴叫了一声:“二,大,大伯,大姨。”兰草爸妈混听着也就混答应了牛娃的称呼。
兰草妈一眼就对这个高大健壮,衣着合体的小伙子有三四分满意了。兰草爸也想:“这么个仪表堂堂的男娃,配兰草有啥弹嫌的?”
在姑父的示意下,牛娃从兰草妈手里抢过架子车袢绳说:“大姨,让我拉车子吧,在兰草妈从车辕里往外走的同时,牛娃熟练地一手去扶车辕,一手就把袢绳搭上了右肩。他从姑姑家里去过乡里,知道路,不用谁指引就弓腰拉着架子车疾步往乡上走。
牛娃姑父跟了几步说:“二叔二姨,就叫牛娃送你们去医院里去吧,我地里还有活呢。”兰草妈说;“也行,就一个病人,去的人太多也没有必要。”她心里还想通过给丈夫看病考察考察牛娃到底是不是“驴粪蛋,面面光”。她开始怀疑这一切巧合就是他们这个村里有名的精灵娃牛娃的姑父刻意安排的,要是这“牛娃子”要是个靠不住的说空话不干实事“空空脑瓜子”或者八板子打不出一个臭屁来的“榆木疙瘩子”,就要耽搁兰草一辈子了。
村子里的主干路都已经铺上柏油了,平平的很好走。牛娃在前面拉着架子车,心里激动着兴奋,有一种小女婿拉丈人丈母娘跟集上会的轻飘飘的感觉,村子里房前路边站着的人都看不明白这一个新的架子车组合是什么关系。都狐疑着:“哪里来的这个大小伙子要把烂杆子刚刚被人打断腿的兰草爸拉到哪里去呀?”“这小伙子是那家里的啥人呀?”有知道的就说:“这娃是‘灵醒娃’屋里人她娘家的侄子。怎么会拉着兰草爸坐的车子呀?”
牛娃低头弯腰拉车不看不听四周的眼睛和议论,兰草爸早就把自己活得不人不鬼的了,也低着头忍着痛装没有听见。兰草妈不能也装听不见,只有抬头挺胸迎着前面碰着的人。就有人喃喃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