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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这便是原主的恶婆婆,索性不做挣扎。
到了祠堂,不待婆婆出声她就寻了块蒲团利落跪下,妇人将要出口的责骂卡在喉咙里,不过很快又横眉竖眼起来:“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柳新柔低眉敛目,端的是一份柔弱顺从样,连声音都学得原主轻轻细细,“儿媳不知。”
妇人瞧她这懦弱样子一时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家女儿,这不还跟以前一样逆来顺受,哪有敢推人下水的样子?
但是人已经跪到祠堂里了,她也不可能说“我误会了你回去吧”,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仗着这儿媳是个软柿子,梁老夫人索性闭着眼开始给她套罪名:
“呵,都说长媳如母,谋害小姑子此等不耻之事都做得出!今日若不管教管教你,外人当道我梁家没有家法了!”
妇人中气十足训斥,柳新柔只作一副柔弱泫然欲泣模样,“婆婆何故诬陷于我?我身子不便,如何能推了那十四苏儿下水?”
她顿了顿,又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却早早起身采了莲子,却被苏儿弄得撒了一地。婆婆也瞧着了,那门前得一地狼藉。”
梁老夫人脸色一僵,柳新柔挎着篮子归来得事众人有目共睹,她深谙苏儿自幼跋扈,定是特意避开人烟教训柳新柔。
不曾想却也成为了她信口胡诌的底气,更没想到柳新柔会在这时候倒打一耙。
梁老夫人看了一眼堂前供奉的列祖列宗牌位,怒火更盛,“你竟还敢信口胡言,大房就是这样管教自己媳妇的么!”
她说着,让家丁请了家法,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施杖刑,口中仍宣泄不满,“大房废物无能,吃住都在本家,竟还养出你这等白眼狼!”
柳新柔没想到老婆子满口都是她的不是,偏心得紧,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大闹一场好了,谁也别想讨好!
正当她要发作,忽听祠堂外传来响动:“我看今天谁敢动。”
似乎是很久没说话的凝涩男声。
她循声望去,下人们抬着一个男人越过门槛,他瘫软在椅子上,青白得长衫,双腿盖着毯子,青丝冠起,面色白得不像个活人。
他不怒不喜地看向梁老夫人,墨色的眼底空洞,“新柔是我的媳妇,更何况还怀着您的长孙,母亲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