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语气淡淡,眉目依旧,只是眼神中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不似当年。
游铁坐在他对面,冷冷地看着他,“你怎知我在曲府?”
柳清然喝着茶说:“偶然见你跟曲青衣一起,二十年过去,你长得越发像你爹,我一眼便认出你来。”
游铁冷冷道:“我们之间没有旧事可叙。”
柳清然放下茶盏,“我确实不是找你叙旧来的,我明白你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游铁看着他,不说话。
柳清然从旁边拿过一个长长的檀木盒子,盒子上什么都没雕刻,平平无奇,他白皙的手抚摸过盒盖,“你知道当年的事是谁做的?”
游铁冷笑一声,“我亲眼所见。”
柳清然看一眼他的胸口,“这一剑是你去杀他时伤的?”
游铁不说话。
柳清然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将那盒盖打开。
那盒子里铺着绸布,绸布内放着一把长剑,这把剑看着平平无奇,十分普通。
柳清然淡淡道:“我帮你。”
游铁瞬间眉头紧皱,“你不阻止我?还要帮我?”
柳清然按住剑鞘,缓缓将剑拔出,一抹剑光照在他的肩头,“我也仰慕过他们当年的风采,也为他们的死感到可惜,为何不能帮你?”
游铁默然不语。
柳清然目光扫过手中的剑,“三月十九是太后生诞,宫中会设庆恩宴,今是初十,距庆恩宴还有九日。”
他缓缓将手中的长剑递到游铁面前,“庆恩宴上,你有一个机会。”
游铁看他递过来的长剑。
剑长三尺,剑身寒光流转,这是一柄可以杀人的剑。
柳清然说:“这把剑的来路不会有人查到,可比你的刀要不显眼得多。”
游铁终于伸手接过那把剑,手指轻轻一弹。
一声剑鸣乍起,惊了他的耳。
游铁从左相府走了。
柳清然却还在茶室中,月光依旧停在他的衣裳上,停在上头绣着的仙鹤祥云上。
小童从外头走进,低声说:“左相,刘先生回来了。”
柳清然看着面前桌案上的茶具,“得手了没?”
小童道:“没有,刘先生身受重伤。”
柳清然皱眉,站起身来。
小童带他来到偏房,里头有人正在给刘向思包扎伤口,他浑身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