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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你别出来!”
俞瑾周手里紧紧握着那东西,轻轻叩响沈姣盼的房门。
“什么事?”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回答。
俞瑾周的手握得更紧,“我有话要说。”
里面的人突然就不答话了。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启,那轻盈瘦削的身姿迎着银白月色出现在门口,略显凄楚。
夜风趁虚而入,屋里的烛光随之摇摆不定。
沈姣盼穿得单薄,被风一吹,不由得轻咳两声。
俞瑾周急忙取下自己身上披的外袍,仔细地披到了沈姣盼的身上。
沈姣盼却不领情,她将那袍子拿下,三两下叠起来,重新递给俞瑾周。
“夜风凉,阿盼你还是披着吧。”
“世子既知夜风凉,眼下又是何苦?何况,妾屋内有衣袍,若是怕冷,妾自己会加衣。”
她这话说得生分至极,甚至比他们初见还要生分,俞瑾周知道她心中有怒气,便老老实实接过,他没有再披起来,而是放在了脚边,然后双手将刚才找出的东西奉上。
沈姣盼自小也是家境优渥,她自认从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哪怕是皇宫里的物件她都不觉得稀奇,没什么东西是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她只当俞瑾周是拿了什么稀罕玩意儿来讨好,刚想驳回去,抬眼的一瞬间却怔住了。
月色皎洁,俞瑾周手中的东西表面光滑,迎着月色隐隐反射出些许光亮。
那东西普通至极,让沈姣盼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
“这是瑾周儿时求学时老师用来训诫的戒尺,因为我儿时顽皮,恩师特地制了一把极结实的戒尺,我便是被它打了十几年,才得以长成如今七尺之身。恩师时时教育,君子当谨言慎行,而今日周之所为,可谓不谨、不慎、不严、不德,周愿当其罪,受其罚,今老师不在,请夫人代之。”
沈姣盼看着那把古老的戒尺,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日一样沉静的语气答道:“妾万谢世子之抬举,只是妾一界妇人,当以夫为纲,怎敢僭越,以代师训?今世子之命,恕妾万不敢从。”
俞瑾周却不肯将手上东西收回,他又道:“阿盼,昨日全因我之过,做了伤你之事,哪怕不为训戒,权当以牙还牙,也该你来打我的,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