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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态度。我大胆地挥舞起手术刀来。
“施特略夫对我说,你给他妻子画的那幅画是你的最好的作品。”
思特里克兰德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微笑使他的眼睛发出亮光。
“画那幅画我非常开心。”
“为什么你要给他?”
“我已经画完了。对我没有用了。”
“你知道施特略夫差点儿把它毁掉吗?”
“那幅画一点儿也不令人满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呵呵地笑出声来。
“你知道那个小胖子来找过我吗?”他说。
“他说的话没有使你感动吗?”
“没有。我觉得他的话软绵绵的非常傻气。”
“我想你大概忘了,是你把他的生活毁了的,”我说。
他沉思地摩挲着自己长满胡须的下巴。
“他是个很蹩脚的画家。”
“可是他是个很好的人。”
“还是一个手艺高超的厨师,”思特里克兰德嘲弄地加添了一句。
他心肠冷酷到没有人性的地步,我气愤得要命,一点儿也不想给他留情面。
“我想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我问这个问题只是出于好奇——,你对勃朗什·施特略夫的惨死良心上一点儿也不感到内疚吗?”
我瞅着他的脸,看他的面容有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脸仍然毫无表情。
“为什么我要内疚?”
“让我把事情的经过向你摆一摆。你病得都快死了,戴尔克·施特略夫把你接到自己家里,象你亲生父母一样服侍你。为了你,他牺牲了自己的时间、金钱和安逸的生活。他把你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
思特里克兰德耸了耸肩膀。
“那个滑稽的小胖子喜欢为别人服务。这是他的习性。”
“就说你用不着对他感恩,难道你就该霸占住他的老婆?在你出现在他们家门以前,人家生活得非常幸福。为什么你非要插进来不可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生活得幸福?”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你什么事都看得很透。你认为他为她做了那件事,她会原谅他?”
“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同她结婚吗?”
我摇了摇头。
“她原来是罗马一个贵族家里的家庭教师,这家人的少爷勾引了她。她本以为那个男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