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笑一声,“没用的,程松月你别做梦了。你又不敢杀我,根本威胁不到我爹。”
“彼此彼此,难道六爷就敢杀我弟弟?但你最好祈祷你爹没有对小淮用什么私刑。否则,小淮哪里受了伤,我就会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程松月道。
程如馨:“你敢!”
程松月:“刀剑无眼啊六姐,别激我,我刚受完家法,手抖着呢。我有什么不敢的?了不起我再挨次家法呗,初一我都吃住了,还怕受不住十五?”
程淮跪在书房外头的青石板地面上。
大冷天又才下过雨,青石板的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子,刺骨的寒气沁进骨头里,针扎似的疼。
程淮双颊一道道被掌掴出来的红肿指痕。
他膝盖太疼了,忍不住身体发抖,但想到只要自己乖乖受罚,六爷就能给姐姐求情,让她不用受那么多家法。
程淮就又咬咬牙忍住了。
程松月过来时,就看到单薄的少年,跪在结冰的地上瑟瑟发抖。
“小淮!”程松月唤了一声。
程淮眼睛一亮,“姐姐!”
父亲战死,母亲柔弱。姐姐一直就是程淮的主心骨,看到姐姐,他心都定了。膝盖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程松月眼睛眯了眯,看到他脸颊的红肿,“谁打你了?”
程淮瘪了瘪嘴,“六爷说我爹死得早没人教,太无礼。所以要给我点教训。”
书房的门开了,程六爷走出来,看到程松月正挟持着程如馨,皱眉道,“程九,你这是要翻天了?我不过是管教一下晚辈,怎么?还管不得了?”
程松月:“六爷您还没当家主呢,就管这么宽?有这功夫,您不如好好管管自家闺女吧,省得她憋着劲儿到处害人。”
程淮已经赶紧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姐姐身旁。
程松月看着弟弟颊上指痕,冷冷对程如馨说道,“还记得我来之前怎么说的吧?小淮哪里受了伤,我就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
程如馨瞳孔骤缩,程淮的伤,在脸上!
原本只是搭在她脖颈上的剑,已经抬了起来,剑身轻轻在程如馨的脸上拍了拍,意思不言而喻。
“程松月你敢——!”程如馨喊道,“爹,救我!”
程六爷:“程九你——!”
但程松月动作实在太快,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锋锐的剑刃,在程如馨的脸上拉开两道口子。
“啊——!”程如馨凄厉地叫出声来,“程松月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程松月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前世的经历让她该手狠的时候,绝不手软,铭记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冷着脸,再在程如馨膝盖后弯一踢。
程如馨顿时跪了下去。
任谁也没有想到程松月下手会这么果断凌厉,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程淮都惊呆了。
程松月声音冷淡道,“六爷压着库房不给我伤药,但给自己闺女应该挺舍得,六姐这点小伤想必不在话下。程九这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