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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睨着贺氏发白的脸色,又道,“要真是补药,我喂祖母喝下怎么可能是虐待老人呢。如果不是补药,那我顶多是以牙还牙罢了,真正想害人性命的是你吧,嗯?”
凶横惯了的贺氏,此刻竟然回不上嘴。
眼前这哪还是以往那个好对付的吴月,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贺氏完全认不得了,却又不得不心生恐惧。
吴月弯身下去,随手拿了镰刀把,就不管不顾地从地上拔了起来。
顿时贺氏就又痛叫一声,骂道:“小贱人,你割着我的脚了!”
吴月眉眼弯弯地道:“见谅啊,这镰刀无眼嘛。祖母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贺氏十分惧惮她手里拎着的镰刀,哪还敢再嚣张,最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吴月回过头,把地上的夏氏搀扶起来。
夏氏回神,伸手就摸摸吴月的头,又摸摸吴月的身子,嘴里念念有词道:“没错,这是我的阿月,是阿月……可是阿月以前不是这样的……”
知女莫若母,吴月的性情大变,身手也好,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阿月。
可是她上上下下把吴月摸了一遍,这又确实是她的阿月。
吴月只道:“人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会奋起反抗的,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以后的阿月就这样,娘你慢慢接受,不着急。”
她借着原主的身体重生了,能做的只有帮原主照顾好母亲,让她安然度过后半辈子。
夏氏抱着吴月就哭。
吴月安慰了一会儿,无奈道:“不是与娘说过了,谁来都不要开门么。”
夏氏擦着眼泪道:“可你祖母她不留口德,要是不让她进来,她什么话都能骂得出来。”
吴月道:“她喜欢骂就让她骂好了。”
夏氏在意别人怎么看,但是吴月可不吃这一套。
随后夏氏去做晚饭,吴月进屋去看看苏珩的情况。
结果进去一看,吴月倒是愣了愣。
苏珩依然躺在木板上休息,可是他胸口上的伤绷开了,沁出了血迹,还有一只手正在淌血,在地上溅开了一滴滴的血沫。
旁边有一只血迹斑驳的碎裂成几瓣的杯子。
他苍白的手指瘦削修长,非常好看,眼下血痕蜿蜒,让吴月看得一阵肉痛。
她走到他身边来,拿起他的手,连忙替他止血,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弄得满手血呢?”
苏珩面色平平道:“我想喝水,杯子太远了。”
吴月低头处理伤势,道:“胡说,我走时还把水杯放在你旁边的。”
苏珩改口道:“哦,那可能是杯子用久了太脆了,一拿就碎。”
实际上,在吴月回来之前,苏珩听见了外面贺氏与夏氏的对话。一听便知,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好药。
故苏珩悄无声息地捏碎了茶杯,捻了其中一片碎瓷,若是吴月再迟回片刻,他可能就要用那碎瓷直接击向说话的贺氏,到时扎穿贺氏的喉咙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