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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晖松开玉芳,慢慢地走向了床头。他突然跪在地上,满腔热泪地说:“秦伯父,我是肖晖,我来看你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的大恩人。由于你和玉芳的舍命抓捕毒贩,我才洗刷了罪责得以释放。秦大伯,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要活着。我还不曾为你尽孝,我还没有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秦大勇躺在床上艰难地摆了一摆手,随手扯掉了输氧罩。他拉住玉芳和肖晖,断断续续地嘱咐:“孩子啊!这就是命运,也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快不行了,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女儿玉芳。她对你一见倾心、情有独钟,我也对你很器重。我觉得只有你才能带她走上正轨,才能让她感到幸福。我不指望你的报答,就希望你替我照顾玉芳。肖晖啊,你能不能...... 当着我...... 当着我的面...... 答应我的......”
肖晖不忍心拒绝一个生命垂危的恩人,只得违心地点点头。哽咽着说:“我答应,秦大伯!我答应你。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照顾玉芳的。”
待到肖晖擦干眼泪再看时,吊针的药水已经静止不动了。再仔细一看,病人的眼睛已经紧紧地闭上——秦大勇死了!
秦大勇带着笑容,放心地死去了。
肖晖既已答应了秦大勇,就理所当然地披麻带孝。他与玉芳在众多警员的陪同下,为秦警官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肖家与玉芳商定;待为亡父守孝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两人就正式结婚。考虑到玉芳孤苦伶仃,肖晖遵从父命,只得先行侨居秦家去作陪。这一为照顾玉芳起居,二来便于培养感情。
肖晖牵涉的贩毒案件,通过秦大勇生擒的疑犯审查之后,终于真相大白了。警察局已经撤案,不再追究肖晖的刑事责任。
正荣土产贸易货栈的车船及货仓终于解禁,生意又开张起来。只是肖伯母的病情日益恶化,已经病入膏盲。伯父只能留在家中日夜照料病人,把业务一溉推给了肖晖去打理。
肖晖白天在货仓忙于业务,晚上去秦家照顾玉芳。弄得身身心交瘁,呜呼哀哉!
碌碡忙活中,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肖家已着手筹备肖晖与玉芳的婚事,他们想借此喜庆用来冲刷近期的晦气。
忽然有一晚,肖晖运货途经玉芳家门进屋送米,路过窗外时竟然意外地发现了玉芳正在吸毒。只见她膻抖着双手捧起纸张上的毒粉,用舌头如饥似渴地去舔食。那副吸食毒品而起死回生的模样,使人不寒而栗。
肖晖大惊失色。他开门进去再三追问,玉芳这才泪眼汪汪地如实相告;玉芳原来相处的男友阿福——也就是被秦警官开枪打死的那个毒贩。他在与玉芳初交时,存心拉她下水,想借此逼迫秦警官当作保护伞。阿福就设计在饮料中投入了毒品,致使玉芳中毒上瘾。此后又以带毒的香烟及纯粉给予吸食,使得玉芳中毒日深、不能自拔。那恶男并趁机逼迫玉芳与他发生了性关系,终日里任意摆布。长此以往地逍遥作乐,玉芳坠了几次胎。只是这些事情被玉芳掩盖得天衣无缝、不为人知,甚至把一个当警察的父亲都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