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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其他人忍不住了。纷纷回去拿钱,一人买了一碗。药到病除,肚子是不疼了,心开始疼起来。一碗五十文,十碗就是五百文……
嗯,十碗……
还有一个陆老太,被忘在了茅房里。她五十多岁的人了,蹲了这么久的茅房,腿早麻了。起不来,叫也没人理。都在喻熙子这买药喝,没听见。
等想起来,扶出来时,整个人都虚脱了。想骂人都没力气,只想喝了药,回去好好休息下。
一个晚上,喻熙子用随手摘的草药挣了五百五十文。一堆铜钱摆在桌子上,陆家三人都还不敢相信。
“大嫂,你真厉害。”陆如月眼睛在冒星星。陆沉望也惊奇的望着她。
倒是陈氏眼中满是探究,“你会医术?”
喻熙子早想好了说辞,“会几个偏方,跟我舅舅学的。”
陈氏想起来,喻熙子亲外祖据说是个江湖郎中,舅舅子承父业,手里有些偏方也很正常。
江湖郎中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一年回来不了几次,无法给喻熙子撑腰。否则余春花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陈氏眼前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要是能救水儿,喻熙子早就救了,还用跳河?
夜色弥漫,陈氏收了钱,打发陆如月姐弟去睡觉,自己坐到陆沉水的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对着昏睡的人发呆。
喻熙子走上前去,借着清冷的月光打量着床上的人。在喻熙子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仔细观察陆沉水。
两村虽然离得近,但陆沉水足不出户。喻熙子也整天埋头干活。成亲这几天,小姑娘忙着跳河了。
眉如远山、挺鼻薄唇,清瘦俊美。便是昏睡着,也不影响他身上萧萧肃肃的疏朗气质。
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好看的有点过分,喻熙子看他两眼,又忍不住去瞧瞧陈氏。
和陈氏眉目间却有三分像,看来是亲生的。
陈氏沉了脸,喻熙子以为她又要骂人,早晨她是见识过对方战斗力的,余春花都要略逊一筹。陈氏的彪悍泼辣,整个南桥村都是出了名的。
然而陈氏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像是微风拂过水面,不留痕迹。
“你不想留下,我不勉强你。但这几天,你必须尽心尽力的伺候好水儿,等水儿他——我放你离开。”
喻熙子惊诧的望着她,“余春花不会退回聘礼的。”
“我知道。”陈氏道,声音又狠厉起来,“可你若不尽心,或再气着水儿,这辈子就是死也得死在陆家!”
新婚当晚,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相公,想着日后黑暗无望的生活,原主哭着吵着要退婚。
也是巧了,昏睡多日的陆沉水就在这时醒过来,瞧见这一场闹剧,立时气的又吐血昏了过去。
陆母把原主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一顿。
“好,我答应你。”喻熙子承诺,“保证会照顾好相公。”
陈氏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喻熙子,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