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指上那抹鲜红时，她才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楚云渊在小阳台上抽完一支烟，刚推门走进房间时，恰好就见到这一幕。
“怎么了？”
他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发白的凤歌，视线从她腹部处滑到她沾血的手指上，眉心微皱，担心道：“哪里不舒服，怎么出血了？”
说着，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她手指上的血渍。
凤歌还以为他走了，愣了两秒后，轻声回道：“我没事，是来月经了，肚子疼。”
楚云渊没见过女人来月经是啥样，但见她疼得脸都白了，额头上还冒出冷汗，牙齿死咬着下唇，明显状态不对。
他沉声反问：“来月经疼成这样？”
说完，不等凤歌回应，便从地上捡起裙子丢给她，挑眉：“自己能穿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凤歌讶然后微微摇头：“不，不用了……”
“少说话，留点力气快穿上衣服，还是让我帮你？”
凤歌语噎，见他说话间，已然套上自己的卫衣，便也忍着痛穿起衣服。
其实，她自从半年前开始吃中药调理身体后，就几乎没痛过经了，这次突然疼成这样，又是在两人刚做完之后，她心里也很是不安。
等她穿好衣服，楚云渊就拿着她的包走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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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渊开着凤歌的大众，离开酒店后，就朝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医院急诊室。
值班医生抬手顶了下镜框，看向眼前一站一坐的情侣：“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凤歌坐在椅子上，肩膀被楚云渊揽着靠在他身上，听到医生的问话，回想下后就如实告知了。
“上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
凤歌那个尴尬啊，她总不能说，她刚从床上爬起来不久吧。
可楚云渊不觉得尴尬啊，他眉梢挑了挑，字正腔圆道：“今天傍晚。”
这下倒是值班医生愣了一瞬，他抬眸，看他俩的眼神有些怪异：“上次月经结束后，是什么时候同房的？”
这个日子，凤歌记得很清楚，是发现陈元凌出轨的那一天，她抿了下唇，开口道：“八月二十六号。”
闻言，值班医生点点头，沉吟几秒，便在电脑上开起单来：“这样，你先去验个血，确认下是否怀孕。”
三十分钟后，妇产科病房里。
护士给躺在病床上的凤歌扎针，输好液后，嘱咐她不要乱动，就走出了病房。
瞬间，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
凤歌看着立在窗边的那抹高大背影，眼神复杂，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她脑子里也是一片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半响后，终究只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声音又涩又轻，但楚云渊还是听到了。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看向凤歌，眼神锐利。
“为什么呢？”
“……”
